花中淚放下酒杯問道:“大哥準備如何處置世外村村民?”
宋乾也放下酒杯,靜靜望向花中淚詭異的微笑著說道:“虎弟覺得如何處置是好?”
花中淚也聽出了對方語氣之中那絲怪味,趕緊附和著笑了笑說道:“一切全憑大哥發落,你怎說我們就怎麼做。”
這時一旁性情火暴的二豹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還能怎麼處置?明日就讓我衝向天魔兵哨率天魔兵下山蕩平世外村一個不留,還有那刀客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以慰狐弟在天之靈。”
宋乾拍了拍二豹的肩膀說道:“二弟不必過於激動,至於屠村還得再考慮考慮,至於那個刀客孤掌難鳴不足為懼,隨時都可以置他於死地也不急在一時,我們兄弟先好好聚聚不提那些不快。”
說罷,宋乾向二豹擠眉眨眼,嘴角流露出一時貪婪的笑容。
二豹也立刻懂起了大哥的意思,笑了笑說道:“大哥,我懂了,不能讓世外村絕跡,若是沒有女人,大哥在這個地方怎能待下去?”
宋乾輕輕拍了拍二豹的腦袋說道:“就你聲音最大!來我們兄弟繼續喝著,明日之事明日再說。”
說罷,四人再次舉杯碰到了一起。
花中淚雖然麵帶微笑,心裏卻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劍了結了這三個人間敗類。
花中淚暗暗自語道:“天魔兵哨是什麼東西?莫非就是操控這群天魔兵的兵符,我一定要盡快弄到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久別重逢的酒,難免時間會長一點,從正午喝到了夜幕。
宋乾這場戲也演得很到位,相比於剛上山時的花中淚他要沉著的多,至少這一刻他的目的達到了。
天下沒有不醉人的酒,人喝水都會撐,又有誰能真正千杯不醉。
二豹和三狼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宋乾應該還有三分清醒,但這個時候他必須裝的爛醉如泥。
宋乾迷迷糊糊的說道:“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幾位弟弟送我回房休息吧,有些迷糊找不著路了。”
這似乎極其無理的要求,但在此時此刻卻沒有人敢去反駁,因為他是這裏的一山之王。他也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裏,所以也隻好這樣。
二豹拍了拍三狼說道:“醒醒,我們送大哥回去休息。”
說罷,二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扶起搖搖晃晃的宋乾,向著獅院的方向走去。
花中淚跟在三人身後,他雖然也喝了不少的酒,但似乎並未醉,因為心裏很明白他必須時刻保持清醒。
將宋乾送到屋子裏之後,二豹和三狼也就各自回到房中倒在床上便不省人事。
回到虎院的花中淚並未立即睡下,等了一會兒他又走出虎院,輕輕的關上院門向著獅院的方向緩緩走去。
獅院裏還亮著火光,花中淚一個縱身越近獅院,見屋裏燈火映襯下搖搖晃晃的身影,他確定對方的確已然爛醉方才緩緩靠近,在窗戶上輕輕的戳了一個洞靜靜的觀望著裏麵一舉一動。
宋乾在屋裏來回走動著,或許是花中淚太過大意了,竟然被宋乾發現了。
宋乾暗暗自語道:“我就怕你不來!”
說罷,宋乾假裝酒醉搖晃著身子,在屋子左右不停的翻找著什麼,嘴裏還不停的念叨著:“我的寶貝放在哪了?一喝酒這忘性就變大了。”
很顯然,宋乾也在找今日二豹所謂的“天魔兵哨”,花中淚也一定是為此而來,其實無論這個哨子落在他們二人誰的手中都無關大局,宋乾應該很明白這個道理。
在屋子裏翻找了很久,終於宋乾將目光鎖定在左邊角落處一個黑匣子上,匣子並沒有上鎖,因為在這地方幾乎不會出現小偷,這世上又有哪個小偷會在地獄裏麵偷東西?
宋乾趕緊走上前去打開黑匣子,裏麵的確放著一個鐵哨,而且鐵哨上麵刻著幾個顯眼的大字“天魔兵哨”。
宋乾故意朝著窗戶這邊舉起鐵哨讓花中淚看見,喃喃自語道:“我的寶貝呀,終於找到你了。”
花中淚喃喃自語道:“那一定就是天魔兵哨,我一定要想辦法得到它。”
等花中淚再次望向屋子裏時,宋乾已然倒在床上打著雷大的鼾聲,但可惡的是宋乾竟然將鐵哨緊緊的攥在手裏,他似乎並不想花中淚得到這隻鐵哨,至少現在他是不想的。
花中淚試圖推門而入偷走哨子,但他終究還是縮回伸出的手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萬不可如此莽撞,若是驚醒了他暴露了身份是小,若是他衝響哨子喚醒天魔兵,一切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嗎?看來隻有另尋機會了。”
想到這裏,花中淚隻好無奈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