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身份敗露(1 / 2)

風無形、夜無聲,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們都在發生。

有人問:“夜是什麼?”

這個問題或許應該有兩種情況,對於入睡的人來說,夜幕應該是永遠的空白;而對於未眠的人來說,夜幕應該是永恒的魔咒。誰會願意在夜深人靜時輾轉反側?此時人們通常會恨自己也恨這漫漫長夜。

酒醉三分還算清醒,酒醉十分已是死人,若是酒醉七分注定是不眠人,還有三分未醉應是留給的心憂。

待到花中淚走後,宋乾起身將天魔兵哨放回黑匣子內,又回到床上躺著,他睜圓的眼睛裏沒有絲毫睡意,看來剛好是七分醉。

江湖有這麼一句俗話:“男人若是該醉又未醉的時候,那麼一定是因為女人。”

而這句話用在宋乾身體尤為得體,那個影子、那些時光、那些回憶總是在夜深人靜時分爬上浪子的心,或許多情的人才最癡情,因為他嚐遍了多情的辛酸,五光十色的江湖又怎及佳人眉間的一點朱砂?

宋乾喃喃自語道:“也許此生的錯過從此變得遙遙無期,如果非得留下一個理由,我想並不是因為你不愛我,而是我並不知道該如何去愛你?自認為瀟灑的人往往都不怎麼瀟灑。”

宋乾不再言語,也許回憶並不應該來的這麼早,但對於宋乾而言也應該是時候了,畢竟他已經為自己安排好了死期。

晨輝,山崗,拂柳輕風;

刀劍,烈酒,遠山寂寞。

在這座略顯寂寞的山上,似乎除了喝酒再也找不到其他事情,一大早就喝酒吃菜的人難道不寂寞嗎?

宋乾起得很早,來到忠義堂裏時桌上已經擺滿了酒菜,此時此刻他看到酒應該是厭惡的,正如看到玩膩了的女人一般。

宋乾走到桌前斟滿酒杯一飲而盡,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看來醉翁說的不錯,明知是個破地方我就不應該來,除了喝酒還能做些什麼?要換做我在這裏呆上幾十年或許要比項獅更加禽獸。”

宋乾一邊自嘲一邊喝酒著厭煩的酒,酒如女人、有總比沒有好,人總會有饑不擇食的時候。

花中淚站在獅院外徘徊了很久,他不確定項獅到底有沒有離開?他的眼睛有些紅腫看來也是一夜未眠。

終於花中淚準備上前推門而入時,恰巧二豹和三狼也路過這裏。

二豹喊道:“虎哥,你在幹嘛?”

花中淚轉身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準備進去看看大哥,昨晚大哥喝的有點多。”

三狼笑了笑說道:“虎哥,你又不是第一次和大哥喝酒,他醉的快醒的也快,大哥早上從來不戀床,這個時候想必已經在忠義堂等候多時了。”

花中淚走到二人身旁笑了笑說道:“大哥昨日剛回山寨,我是怕他過於疲勞。倒也是,這個時辰大哥也早應該去了忠義堂。”

說罷,三人邊說邊望著忠義堂的方向走去。

來到忠義堂一看,花中淚頓時悔恨萬分,暗暗自語道:“這狗賊真的在這兒,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應該衝進去盜走天魔鐵哨,又白白浪費一次機會。”

四人圍坐在桌前,望著桌上的酒菜並未絲毫的詫異,想必早飯就喝酒吃肉在這裏已經不足以為奇。

這時,花中淚突然捂著肚子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

宋乾趕緊問道:“虎弟哪裏不適?”

花中淚咬緊牙關吞吞吐吐的說道:“可能昨晚吃壞了肚子,大哥你們吃著喝著,我去去就來。”

宋乾笑了笑說道:“趕緊去,趕緊去。”

得到了宋乾的應允,花中淚立即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忠義堂。

望著花中淚離開的背影,宋乾暗暗自語道:“看來你比我還要著急,也罷!就把這一切都交給你吧!”

宋乾、二豹及三狼繼續沒完沒了的喝著,在這裏除了喝酒本就找不到任何樂趣。

突然宋乾使酒杯重重的擲在桌上,方才還有說有笑的臉上布滿了憤怒和凶光,變臉比變天還快的宋乾倒是和項獅有了十分的神似。

二豹趕緊問道:“大哥有何不快?說出來我們替你出氣。”

宋乾憤怒的說道:“我越想心裏越堵得慌,這些日子在世外村受的窩囊氣真是我這輩子的奇恥大辱,這口氣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咽下去?”

二豹和三狼站起身來說道:“大哥,這件事就包在兄弟們身上,請大哥賜予天魔兵哨,這頓酒等我們回來再喝。”

宋乾起身大聲說道:“好!既然如此我也隨你們一同前去,天魔兵哨在獅院的黑匣子裏,你二人前去取來。”

二豹和三狼轉身便立即前往獅院,他們屬於那種以殺人為樂的人,但這種人往往也會死的不明不白,這也算是佛經所謂的因果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