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酒後劍出(2 / 2)

原來四狐是因為屈居這裏心有不甘,花中淚放下心中的緊張,暗暗自語道:“原來此人早有背叛之心,若是這樣倒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不對,莫非是在試探我,我可千萬不能上套。”

花中淚冷冷的說道:“大哥待我們不薄,狐弟萬不可有如此想法。”

四狐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憤怒的說道:“待我們不薄?殺人放火的事就讓我們去做,玩女人享福的事就自己來,天底下有這樣的大哥嗎?”

花中淚低著頭說道:“不管如何?他都是拜把子、許誓言的大哥,這輩子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背叛他。”

四狐走到花中淚身旁笑了笑說道:“虎哥,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已對大哥懷恨在心,因為那個黃衫女人,你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現在隻有你我二人又何必跟我裝?”

花中淚暗暗自語道:“重劍大虎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不對,此人一定是在試探於我,重劍大虎重情重義絕不是他口中那般狹隘見色忘友之人。”

花中淚站起身來冷冷的說道:“狐弟,今日你說的話我可以當沒發生過,但若是以後再有異心別怪虎哥無情。”

說罷,花中淚起身就要離開。

四狐暗暗自語道:“此人城府比我還深,看來用這個方法已經沒用了。”

四狐趕緊上前拉住花中淚說道:“虎哥,我也隻是說說而已,你可千萬別當真,我們繼續喝酒吧。”

回到小圓桌旁,四狐站起身來走到花中淚身旁親自為對方斟酒,斟酒之際四狐一直盯著花中淚,一不小心酒壺將酒杯碰倒在地。

花中淚也沒有想太多,彎下身子伸出左手去撿地上的酒杯。這一伸手,那隻如枯藤般的黑暗左手暴露無遺,當然這一幕也被四狐看見了,當花中淚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四狐放下酒壺,以最快的速度抄起放在角落裏的大刀,指著花中淚說道:“總算是露出馬腳了,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事已至此,再隱瞞下去已經毫無意義,花中淚也不用再壓著嗓子說話了。

花中淚笑了笑說道:“你真的很聰明,不過聰明的壞人往往死的最快。”

四狐說道:“隻從你上山第一天我就開始懷疑你,但一直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今日言語相激你也絲毫不為之所動,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終於還是露出馬腳。”

花中淚拍了拍右邊的衣袖,天狼劍便從裏麵掉落出來,左手順勢抓住劍鞘,原來天狼從未離開他半步。

花中淚問道:“你能夠接住重劍大虎幾劍?”

四狐笑了笑說道:“一劍也接不住。”

有了這般回答花中淚也就放心了,他有把握很快結束戰鬥並且不驚擾任何人,花中淚疑惑的搖了搖頭說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揭穿我?”

四狐笑了笑說道:“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就是低估了我們兄弟之間的情義。”

花中淚望了望手中的天狼劍,冷冷的說道:“此時要論誰對誰錯?已經毫無意義。”

四狐笑了笑說道:“殺了我,以後的戲怎麼演下去?”

花中淚冷冷的說道:“戲演不演無所謂,而現在你是該死之人,我是來殺該殺之人,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放過你。”

四狐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拎著手中那把漆黑的大刀朝著花中淚這邊衝了過來。

“嗖”的一聲,寒光一閃而過,燭火抖了抖又歸於平靜。

“哐啷”之聲響起又漸漸微弱,那是大刀與地麵撞擊的聲音,刀離手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刀客已經死去。

天狼劍在滴血,花中淚從懷中取出佛經撕下一頁,默默記下上麵的經文,然後用這頁經卷擦了擦劍身上的血跡。

染紅了血的經卷被撕碎,紛紛揚揚的灑落在四狐屍體上,這似乎是花中淚一貫而來的殺人風格。

望著地上的屍體,花中淚喃喃自語道:“每一滴血都是懺悔,每一次出劍都盼望著收劍,希望天狼劍下亡魂都能安息,大地為床、佛經為被。”

說罷,花中淚走出院門大步離開。

這場戲還沒有演完,所以他必須趕緊離開而且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想必其他二人也極難發現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