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二人同時運力,雙方都被對方的掌風逼退數步方才站穩。
劍客的左手有些發抖,雖然他極力的控製,但始終沒能逃脫高手的眼睛。而此時宋乾的內息雖然也有損耗,但比起劍客而來,他還是從容了很多。
在一旁觀戰的白巾仙子,有些按耐不住了,勝負已經在她眼中,再打下去劍客必然死路一條。但苦於身上的穴道封鎖還不能動,她也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這邊,宋乾早已瞅準時機,準備先發製人的他,運足內息伸出雙掌,如驚濤駭浪之勢衝向劍客。
此時此刻的劍客內息起伏不已,真氣四處遊走飄散,若想在一時之間再聚幾乎是不可能的,麵對宋乾這一掌必然非死即傷。
白巾仙子有些按耐不住,她開始調動全身內息,引全身內息逆流之力衝破被封的兩處大穴,物極必反一直學武之人的大忌,而這樣做她必然也會深受其害。
但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劍客死在這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她,額頭上滲出滴滴汗珠,神情也極為痛苦,這個過程也必然是全程痛苦的。
劍客以無力的單掌迎上宋乾奮力的雙掌,他奮盡全力想要對抗對方強大的內息,但身體已然到了極限,無奈之下隻能隨著對方強大的掌風向後退去。
白巾仙子一咬牙,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嘴角便溢出一絲鮮血,此時此刻她唯一還能動的地方便是手。她從懷裏取出一根銀針,用盡全身所剩無幾的內息將銀針射向石壁。
銀針在於光滑堅硬的石壁碰撞之下,閃出耀眼的火花,銀針也在石壁處改變方向射向宋乾的背部。
眼看著劍客就快要被自己逼上無路可退的地方,宋乾直覺背部一陣涼意,凝聚的內息瞬間化為烏有,他立刻意識到自己中了暗器。
宋乾喃喃自語道:“想不到這裏還有高手?還是先撤吧!”
想到這裏宋乾沒有猶豫,撤回雙掌留住最後一絲力氣逃命,向著石屋大門的方向跑去。
劍客這才如釋重負,揉了揉胸膛之上沉悶的戾氣,緩緩地朝著天狼劍走了過去。
望著劍客一舉一動,白巾仙子本該說些什麼,但她什麼也沒說,或許是在等劍客先開口。
誰知?劍客拔起天狼竟一言不發,朝著石屋大門蹣跚行去。
望著劍客離去的背影,白巾仙子的胸口似乎被針紮一般痛疼,她的眼睛紅了,這一定是一雙很久沒哭過的眼睛,隻有幹枯已久的眼睛再度流淚時才會紅腫。
終於白巾仙子還是忍住哽咽的眼淚,弱弱的問道:“劍客,你就這樣走了!”
劍客沒有回頭,隻是冷冷的回答道:“這世上本就沒有地方能夠留住我。”
說罷,劍客大步朝著石屋門外走去。
直到劍客背影消失不見,白巾仙子才從床上坐起來,用袖角擦了擦嘴角的血絲,卻始終擦不幹眼角的淚。
白巾仙子喃喃自語道:“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悲傷?你到底是愛我還是走不出當初那個結?既然愛我又怎會認不出我?既然不愛你又為何如此苦情?男人真是該死,尤其是自認為癡情卻無情的男人。”
當白巾仙子說出最後六個字的時候,她的確很生氣也很憤怒,當一個人憤怒時說出罪惡的話,還未能熄滅內心憤怒,那麼她很有可能成為天底下最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