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客搖了搖頭道:“為什麼?你對你如此不自信!”
宋乾走到角落裏拿起天狼劍,這把曠世神劍無論落在誰的手中,無疑都可以主宰對方的生命。
當宋乾上前拿起這把劍的時候,白巾眼神之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緊張,因為劍在宋乾手中,那麼死的就是劍客。
然而劍客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擔憂,他心裏很清楚沒有天狼的他根本無法戰勝宋乾,但為何他還能如此從容?
宋乾微笑著走到劍客麵前說道:“我以為一回頭就看不見你的人影了。”
劍客冷冷的說道:“你不會用劍至少不會用劍殺我,我又何必逃走?”
宋乾將手中的天狼仍向劍客,劍客也順手接住,這個動作簡單瀟灑卻也關係著二人的生死,他為何將主宰生死的劍交給劍客?這不等於是把命交給對方嗎?有些人就是如此難懂。
宋乾笑了笑說道:“看來你已經認定我今日會死,你比我想象的更無情!”
劍客轉過身,走到一旁將劍鞘狠狠的插進地麵,又轉身走到宋乾跟前。
宋乾納悶的問道:“為何這樣?”
劍客笑了笑說道:“我希望你能死的慢一些,畢竟這裏還有一個女人,你也需要一些顏麵。”
宋乾笑了笑說道:“你是我見過的奇怪劍客裏最慈悲的一個!明明很想殺我卻一次次放生我。”
劍客抖了抖身上的黑色披風,伸出那隻滄桑枯萎又幽暗冷血的左手,望著宋乾冷冷的說道:“殺該殺之人也不失佛陀的慈悲。”
宋乾也抖了抖身上的披風,伸出雙掌微笑著說道:“但願我能成就佛陀的慈悲。”
說罷,二人便不再說話。
暫時還不能動彈的白巾仙子隻能憑餘光瞟見二人,靜靜望著這兩個男人的側麵,有幾分相似但更多的是迥異,但很明顯她還是希望宋乾死、劍客活,因為他看宋乾的眼睛裏全是憤怒,而看劍客的眼神裏卻充滿柔情和擔憂。
宋乾在運力,劍客也在運力,沒有了劍的劍客,始終缺了點什麼,但那並不重要,既然是他的選擇,他就一定有說服自己的理由。
二人內息都在伯仲之間,此時此刻還看不出來誰占上風。
兩股強大的內息碰撞在一起,必將摩擦巨大的火花,方才還平靜鋪在地上的花瓣開始不安分了,揮揮灑灑紛飛起來、此起彼伏。
決鬥才剛剛開始,這個場麵已經夠壯觀了,那麼接下來呢?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的功夫,二人已經瞅準時機衝向對方,迎著對方巨大的掌力,披風被吹起似乎即將就要脫離身子。
“砰”的一聲巨響,平地而起的狂風令白巾仙子難以睜開眼睛。
等到風平浪靜之際定睛一看,宋乾的雙掌已經迎上劍客的左手,雖說是單掌對雙掌,但劍客依然絲毫不落下風,二人就這樣僵持著。
天底下沒有平局,高下一定會分,隻在於時間關係而已。
拚內息往往能夠更了解對手,宋乾突然皺起眉頭,他似乎發現了些什麼?在心底安安自語道:“好熟悉的內息,無論是純度還是力度,都與我的內息如出一轍。很明顯他還無法很好的而駕馭此等內息,竟然就能與我持平,若是他駕輕就熟的時候,天下還有誰能阻擋他,劍客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