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不同意!就算你是二號人物!你讓王爺來親口說!不,就算是王爺來,我也不能停止我的使命!白先生!我唐驊是注定要下地獄的,可我不在乎!我唯一求的隻是拉著天闕一起死!”說到這,唐驊想起自己慘死的親人,七尺男兒的熱淚陡然盈眶。
“唐兄!夠了,這些年,你為懷安友做的已經足夠了!本人不能容忍你再……”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那種被掠奪掉一切的滋味!我的小妹隻有十六歲啊!”唐驊說著,熱淚跌落,“求你不要讓我回帝京!你我都知道,天闕的最大勢力就盤踞在大漠!迎客鬆就在這格納!!你叫我怎麼一個人回帝京!”
白倪不為所動。然而,他的眼光深處藏著悲憫。
“白先生,求求你,”唐驊跪倒在白倪麵前,“就算我唐驊對您而言,隻是個廢人,至少,讓我留在您身邊……”
良久,白倪才開口,“最近,宅中少了兩個下人。若你一意孤行,隻能委身……”
“唐某死都不足為懼,更何況是降格為奴!”
“不僅是降格為奴,還必須易容裝扮,終日戴人皮麵具……”
“白先生,上刀山下火海唐某也甘願,但求伴在先生身邊,看先生親手把天闕推入地獄……”
白倪不再拒絕,他扶起唐驊,用堅毅的目光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白某人誓不負君!”
聽完這句,臉上還掛著熱淚的唐驊竟像個孩子般地笑了,一個勁抹眼淚,“我就知道,千歲爺看上的人,錯不了……”
白倪長歎一口氣,繼續道,“天闕埋伏了眼線在我身邊,所以你需要易容。從今以後,做任何事,說任何話,千計不可大意!”
“是!”
“今晚還是苦你留在這密室中。待會兒我會讓阿程過來,你照他說的辦,有什麼問題,也都可以問他。你的身份隻有我和他知道。記住,這間大院你能信任的也隻有我和他兩人!”
“是!隻是,那個阿程是什麼來曆?也是懷安友嗎?您已經告訴了他我的身份?”
“你是誰,不用我說,他也能認出來。在帝京念書時,阿程與你同過桌,”白倪眯起眼,“他姓馮。”
“同桌……馮……白先生說的,難道是當朝太子傅的長子馮夜程馮公子?”
“對。”
“他也在這裏?白先生果然……不,千歲爺果然用人得當……”
白倪不理會唐驊喜不自禁的喃喃自語,起身離開。
陰影中,他竟是一臉淒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