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臣的本職,臣回去就寫。”袁安說道。
見提起了書信,張擇端便道:“殿下,既然太平已來了,臣就把那封信給他看看?”
太子柴鈺聞言,點了點頭。
見證,張擇端便對著袁安道:“太平兄,我今日剛收到一封書信,乃是蕭子玉給我回信。”
蕭璟這封信名為私信,實則是為了暗通消息。袁安對這點十分熟悉,太子府與外聯係的很多信件便是經他的手轉出轉入的。他聽罷,便揣測道:“可是有關災情一事?”
“正是如此。”張擇端點頭道
袁安思慮片刻後,又問著柴鈺道:“殿下,可曾看過?”
太子柴鈺點了點頭道:“我已看過。”
見如此,袁安便討了了那封書信。
他取出信出信件,迅速瀏覽後,開口又道:“蕭子玉好手段,殿下請他相助,看來是選對人了。”張擇端給蕭璟去信一事,本就是出自柴鈺的授意,他也是清楚的。
“確實好手段。”張擇端附和道,“不過,蕭子玉到底隻是一州刺史,能做到如今這一步,也是難為他了。”
袁安聞言點了點頭,思慮片刻後,他又問道:“蕭子玉信上說,隨信還附了一張條陳,這條陳上寫的是什麼?”
“不隻是一張條陳。”張擇端回道,“還另有一篇文章。”
袁安聽罷,便急急的問道:“條陳與文章何在,可否讓餘一觀?”
“這兩樣物件如今都在殿下的書房裏。”張擇端答道,“太平兄想看,還是問一問殿下的好。”
袁安聞言,便轉向了太子柴鈺。
可他還未開口,柴鈺便招呼了一聲:“外頭,進來個人。”
他這聲音一出,侯在外頭的李國泰便急急的走了進來:“殿下,奴婢來了,請您吩咐。”
隨後,柴鈺又吩咐道:“孤書房裏的書案上有兩樣東西,你讓人速速取來。”
“是,奴婢這就去。”
李國泰領了命,轉身就欲出去。
這時候,袁安與張擇端都已重新落座了。柴鈺見二人的座案上空空如此,就又道:“慢著。”
那李國泰聞聲,連忙停住了腳步,轉身又走回來問道:“殿下,還有何吩咐?”
“你們最近越來越沒規矩了。”柴鈺語氣低沉的說道,“二位先生,進來這麼久了,為何還不送茶水來?”
有客臨門,主人賜茶,乃是待客之道,這李國泰不會不懂。隻是因他知道自家殿下請這二位先生來,是有事商議,故而不敢打擾。此時見柴鈺斥責,他也不敢申辯,隻道:“殿下,是奴婢疏忽了,奴婢這就讓人給二位先生送茶來。”
見他認了錯,柴鈺也沒太過苛刻,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這李國泰見了,才又退了出去。
待他出去,袁安便拱手道:“臣多謝殿下。”
柴鈺聽罷,隻是笑道:“袁先生,無需如此,二位都坐吧。”
袁、張二人聽了後,複又坐下。
隨後,自有年幼的宮人為他們送來茶水,而李國泰則侍從親自去取那兩樣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