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貞說得也倒慷慨:好,我們負責。 說過的一揮,秀姑就帶團員送來篷布,折疊數下放到了五彩寶球前。然後前麵有人提著篷布,後麵有人推五彩寶球,五彩寶球就安全地弄到了篷布中。秀姑的趕緊把篷布折了起來,用繩索穿過篷布上的孔把五彩寶球包裹起來。陳玉貞試了試牢固程度,然後敬禮:報告龐軍長,江參謀長,五彩寶球已經包裹好了,現在移交給軍隊。請接收。
龐大平說:好,周連長,帶人接收五彩寶球。
周連長說:是!就與一幫士兵走上來,推動了裹五彩寶球的篷布,把五彩寶球滾動著出了文物專署。而龐大平與江河溢就跟在五彩寶球的後麵,寸步不離地盯著。
五彩寶球出了文物專署,文物保安團的團員們立刻哭了起來。特別是那些姑娘們,更是抱頭痛哭。陳玉貞卻站在院子中喊:不要哭了。五彩寶球交國家了,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大家止住了哭聲,有的人卻仍在抽泣。陳玉貞雖然也是眼淚汪汪地,但卻伴了盛雨晴與申小文,隨著龐大平與江河溢的腳步,把五彩寶球送出了文物專署。
五彩寶球被四十軍士兵滾動著來到了文物專署門外廣場,那裏就停著一輛卡車,卡車前就站著許多士兵。一見一個大圓球被滾出來了,立刻過來接收。可就在他們站到了汽車旁時,街頭上卻湧了許多人來。有人就喊:五彩寶球是寧新的寶貝的,你們不能弄走,決不能弄走。
軍隊一看有百姓圍攻,立刻持著武器站在了五彩寶球的周圍。
龐大平一看情況有變,轉頭問陳玉貞:陳團長,怎麼回事呀?
陳玉貞看看湧過來的百姓說: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呀,怎麼來了這麼多的人哪。
這時,百姓都在喊:五彩寶球是寧新的寶貝,你們不能運走,不能運走。
陳玉貞一看這麼多人來圍攻,目光就掃描向人群。這時,她看到了,在人群中有王金鏡和他的手下在起哄。就轉頭對盛雨晴說:孔夫子呀,汪誌新的人可插手了呀。
盛雨晴隨著陳玉貞的目光看去,果然,有幾個人在人群中叫喊:不能把五彩寶球弄走,那是寧新的寶貝,是寧新人的。
隨著這些人的喊聲,群眾越圍越多,把軍隊包圍在了中間。
龐大平急了,抽出手槍朝天上開了一槍。沒想到槍一響百姓就往前擠,把軍隊都擠散了,許多人就圍到了五彩寶球麵前,有人竟然伏在五彩寶球上保護它。
人們不停地喊著:五彩寶球不能弄走,這是寧新人的。寧新人看它都得掏錢,別人當然沒資格看了。
龐大平一看這情況愣住了。眼前這些可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開槍就會引起公憤的。不開槍五彩寶球又運不出去,怎麼辦呢?
江河溢雖然一直駐在寧新,平時看到的百姓都象羔羊一樣,今天怎麼倒都如狼似虎了呢。這時,群眾越來越多地擠進來,把士兵擠出了圈外。
江河溢一看說:龐軍長啊,看來今天這五彩寶球沒法弄走了。
龐大平說:可文物總局給的任務是要我們安全地把它送到北京啊。
江河溢說:那也得另想辦法了。這樣吧,我去叫汪伯昭,讓這寧新的人頭平息這場騷亂。
龐大平點了頭,江河溢就帶了護兵跑到縣府,找汪伯昭了。
汪伯昭其實早知道會有這一回的。五彩寶球從寧新縣走,獲獎的是文物保安團還有四十軍的頭頭,而他這寧新縣長和縣府的人卻沒有份,當然心中不悅了。再者,汪伯昭明明知道汪誌新會煽動百姓鬧事,強把五彩寶球留在寧新的。對於江河溢的來訪也就沒有了昨日的熱情。隻見他穩穩地坐在辦公椅後,抬起頭來看看江河溢說:啊,江參謀長啊,你咋這麼早啊,我剛在辦公椅上坐下,就見到你這貴客了。
江河溢這會兒倒不計較汪伯昭的態度,走到他麵前說:汪縣長啊,國家文物總局要我們負責把五彩寶球運到北京這你是知道的。可當我們去接收五彩寶球時,寧新的百姓卻擋了道。現在你的臣民就是不讓五彩寶球走,你這縣長可難辭其咎啊。
汪伯昭一笑:哎呀,民意難諱呀。這五彩寶球出自寧新縣,寧新百姓視它為自己身上一塊肉呀。你們說把它弄走就要弄走了,我又能怎麼辦哪。
江河溢說:不行,你是縣長,你必須想個法子讓你的百姓離開,讓軍隊把五彩寶球弄走。
汪伯昭搖搖頭說:這法子還真不好想,數萬百姓擋著你們不讓弄走五彩寶球,我去了百姓會把我揍扁的。
江河溢上前拉了汪伯昭說:不行,這國家文物總局的命令你不能不執行的。你必須去說明情況,遣散百姓,讓五彩寶球離開寧新。
汪伯昭卻從江河溢手中抽回了走:哎呀我的江參謀長,你就不能想個變通的方法嗎,非要在今天把它弄走嗎?
江河溢聽了說:變通,怎麼變通啊?
汪伯昭卻拉江河溢走向沙發:我們商量一個兩全之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