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貞一聽三妮這樣說,要問的話都說不出口了。這時,她也回憶起在三妮與申小文與歹徒戰鬥時大車是被人家給搶走了,而且人家在柳樹林間趕了好一段路。人家會不會在這個時候做了手腳,自己人誰也說不清楚,就默默地坐在那裏沉思著。
盛雨晴與朱吉雲進來了,一看二人無言地坐著,立刻明白陳玉貞的審訊根本沒法進行下去了,也就坐在一旁,裝作旁聽。陳玉貞就問盛雨晴:申小文呢?
盛雨晴說:放了。
陳玉貞聽了跳起來:啊,孔夫子,你敢放了申小文?
盛雨晴也站了起來:我為什麼不能放申小文,申小文是我的專員助理,她與人一起研究挖出古電池的問題,你卻硬把人家叫出來押送五彩寶球,中途你都參加了阻擊歹徒的戰鬥,卻把一切推到申小文身上,你這樣做公平嗎?
陳玉貞聽了愣了。
盛雨晴說:我的人我當然要保護了,三妮也沒有錯,你也該放了的。你的目光倒應該轉到那些歹徒身上,而不是在自己人身上找岔。 說過拉朱吉雲一把:走,咱們去地穴,看那古電池怎麼樣取出來。
盛雨晴與朱吉雲走了,陳玉貞一時無措了。三妮卻說:陳團長,你既然仍有懷疑,就關著我吧。你還是騰出時間去查到五彩寶球吧。那才是我們大家所企盼的。
陳玉貞這時心中雖然有火氣,但對三妮是發不下去的,就說:好了三妮,你帶上你的人馬,重新回旋梯坑一帶的山林,去查找五彩寶球吧。我呢,隨後也帶人去。
三妮說了聲:是!起身就走了。
陳玉貞仍然呆呆地坐在那裏,好久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還是秀姑進來才說:陳團長,盛專員與申參謀長都走了,三妮也帶一隊人馬走了,我們呢?
陳玉貞說:叫三姑娘來,我跟她拉一回兒。
秀姑叫來三姑娘,陳玉貞就與三姑娘坐一起拉起話來了。這三姑娘叫陳玉蓉,是陳玉貞近本家的姑娘,挺有心計的。現在蘭若與蘭心仍在旋梯坑旁警戒,身邊心腹就隻有她了,於是陳玉貞就把五彩寶球丟失,自己心裏的疑慮講給她聽了。三姑娘卻說:你不應該懷疑自己人,倒應該在對手身上想一想了。
陳玉貞回到了文物專署自己的宿舍,坐下來就獨自思索。為什麼我們下地穴發掘,每發現點什麼對手就都很快就知道了呢。是不是我的部下有內奸哪。我們弄到了五彩寶球,是不是這奸細馬上就告訴了對手,對手就帶人來搶奪呀。五彩寶球就在我們的血戰中落到了別人的手中了?
陳玉貞這時把懷疑的目光轉身了汪誌新的人,就把大春一班人和秀姑的一班人集合起來,讓他們去旋梯坑附近的山林中尋找五彩寶球,臨走時拉上了三姑娘,叮囑她注意隊伍中每一個人的動向。如果有人私自離隊,或鑽進旮旯裏的,就要盯緊。三姑娘點點頭,隨隊伍走了。
陳玉貞的回到寧新,馬隊就在寧新城內養著,立刻騎馬去了楓樹嶺。於是三十多個人立刻開赴楓樹嶺,在每一個角落裏尋覓著。
再說汪誌新派王金鏡去搶五彩寶球,自己就在城內等著他們的消息,半天過後,王金鏡與手下人回來,進屋就橫七豎八地坐下來。有人就抱著殘軀哼哼著。
汪誌新一見部下又有傷亡,過來問:情況怎麼樣啊?
王金鏡歎息道:我帶了一個加強班搶五彩寶球,看到人家裝了車就讓手下阻擊陳玉貞的人,隨後與一隊人去搶五彩寶球。結果大車搶到了,也趕著離開了,可沒想到陳玉貞的人太多了,幾乎傾巢出動呀。三四十個人打我們十來個人,我們的人傷亡慘重,眼看著就要被人家給抓住,隻好棄了大車回來了。
這時,王金鏡的手下又在叫喊傷痛,汪誌新轉目再看,看了說:隻回來這麼幾個?
王金鏡說:其它的人在路上失散了。
汪誌新喊:哎呀我的王連長,你知道不知道呀,陳玉貞隻要逮了我們的人,就知道搶五彩寶球是誰了呀。你怎麼就這樣授人以把柄呢?
王金鏡這時隻是低著頭,任由汪誌新訓導。
汪誌新又問:那五彩寶球呢?
王金鏡說:沒有弄到,大車被人家給搶回去了,五彩寶球就在車上,也讓人家趕到文物專署了。
汪誌新說了聲:唉,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還回清涼山吧,別在這裏讓人找到問話。
王金鏡說了聲:是!就帶手下的殘兵敗將回清涼山了。可走到中途,王金鏡謊說肚痛,要到村裏找大夫,帶了手下的嚴黑的、崔白的,陳河喜三個親信就轉道回楓樹嶺了。
汪誌新見王金鏡沒有弄來五彩寶球反而又傷了幾個弟兄,心中十分不悅。這時賀蘭萍卻又來造訪。一進門就說:哎呀,我們汪司令又怎麼了,臉上長了陰雲哪。
汪誌新一見賀蘭萍趕緊站起來:哎呀賀蘭小姐,你可來了,要是不來呀我就到警局找你去了。
賀蘭萍說:不不不,你千萬不能去警局,我們的關係沒有公開,讓別人知道了不好。以後還是我來找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