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很清閑。”我說。
個人不太喜歡用電子產品,所以也就不如莉爾有這麼多的朋友圈,縱然她總是提及要我使用。
白石先生笑了笑,隨意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
“跟你談下進修的事,怎樣?”白石先生說。
“當然可以,不過或許這算不上進修呢。”我自詡的說。
“知識本身不分好壞,區分它的隻是人們而已。”他說。
“那麼這麼說,事物本身不具有什麼特性,而是人們賦予它們的?”我回複道。
“這個你去探討咯,我是來說進修的。”
“嗯…”我倉促的說。
“大概,進修也就到此為止了。”白石先生突然說。
“您這是?”我疑惑的問著。
他立馬的歎了一口氣,像是抱怨什麼一樣,隨後說:“左藍這家夥,真是的。”
“不是我不允許你在這裏,而是到了我結束工作後,我將會去廣州。”他解釋道。
我鬆了一口氣,以為自己給他們造成了麻煩。
“嗯,那好。”我說。
“看來左藍他什麼都沒有跟你說。”他躺在床上,看向了天花板,貌似就差吸一口煙了。
“進修隻是幌子,他叫你過來,隻是叫你選擇進修。”
他話語停住了,就像是猶豫了一下,但語調沒有任何緩慢的象征,反給人一種就是故意停住的感覺。
“縱然是幌子也無妨,在這裏我能夠看到我沒有看到過的書。”我說。
“呀,那不是最主要的。”
我疑惑的看著,這種進修有何不妥?
“雨同學,你沒有考慮過嗎?圖書館書可不是什麼珍藏特殊的書的地方,那些書你在哪裏都能夠看到的。”他解釋道。
“不是很懂,過來這裏不是進修嗎?”我問。
白石先生歎了一口氣又說:“書你在哪裏都可以看,進修的確是幌子,而是的幌子的幌子。起初我跟他談話,我也本以為是幌子的。”
“那就意味著,你在家與在這裏,讀著的書是一樣,這是唯一不變的。”他又說。
白石先生笑了笑,挺起腰板看向了我。
“為真正目的而存在的進修是不存在的,縱然有著必然的進修。我也說過,你無時無刻都在進修,不過我與藍的想法不同。”
“他想選擇另外一個進修,所以把你寄托給我,因為他知道我是什麼人。他不允許過錯出現在他所希冀的人身上,而糾正的辦法就是,換一個環境。”
我默然,仍舊聽著。
腦海裏有三個進修,那是父親的進修,我的進修,以及白石先生的進修。
“而我也知道,雨你是個怎樣的人。”
“不過現在也不壞呀。”我湊合的說,希望結束這個話題。
這不都是進修嗎?隻要得益於自己,隻要有知識可取,隻要可以…………
腦海閃過一幅畫麵,那是單純的與白心一並呆在圖書館的畫麵,我們倆並沒有談話,而是各自學著各自的。
“想必我也說得太多了,不過藍他給了期限,而我也本就沒有多少時間。我授教完這個月,我將會被調去廣州,因為這是你父親所爭取的,也是我所希望的。”他猶豫了一下,低了下頭。
“你突然這麼說,我也有點疑惑。而且去廣州授教挺好的,為什麼要擺出一臉遺憾的表情。好奇怪。”我說:“這麼莫名其妙,誰接受得了。”
我苦澀的笑了笑,撇開了視野,看向了一旁。
“因為你的進修已經結束了,這段時間相處的很開心。所以我很遺憾你的走。”他詳細的解釋著。
說完,我才意識到這點,頓時感覺自己是有多遲鈍。
“抱歉……”我委婉的說:“關於進修,我不是很懂,所以就沒有理會這麼多。”
白石先生笑了笑說:“你果然很在意你父親所說的話,的確,那家夥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用書去填補著這段期間的辦法也就隻有他想得出來,有時候還真的是敗給他了。”白石先生說。
“看那些書沒有什麼成果可言,我隻是覺得是彌補自己學識不足的一點。”我說:“而且進修這事情是我同意的,是幌子也可以呀。”
“好奇是作為人最為重要的本質,而肯探討本質而非限於好奇的,那僅有少部分人。這樣也是藍讓你去進修的理由,你是這少部分人的人。學會反省與本來就會反省的人是有差別的,正如擁有思考與擅長思考的人一樣。”白石先生說。
“不都是人,區分這麼多幹嘛?”我說。
“的確,但是這些事情也不會因為區分多少影響什麼。區分的人不在意,在意的人也就是自認為是被區分而已。”白石先生說:“就像是往常我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