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理會我,而是繼續埋頭學習,就像是被什麼著了魔一樣。而我也想起白石先生所說的話以及他未說的話,管理員的時間。
“難道你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嗎?”她突然問道。
我沉思了一會說:“看書算嗎?”
她扣上筆頭,臉轉向這旁,擺出一臉嚴肅的樣子,宛如是要說教什麼一樣。
“為什麼會算?”她無奈的說:“失去夢想的鹹魚。”
我默然,那是一個網絡詞彙,曾經班上的人有用過,不過大抵是喧囂的課間時聽到的。
“那我賦予你一個還不錯的想法,怎樣?”她笑了笑。
給人的感覺怪不好,就像是某某故弄玄虛的道士亦或者無多少學識的庸俗之輩。
“不要,我覺得不好。”我否認說。
她好像咋舌了,不過聽不見也沒看清楚。
“我都沒說!”她歎了一口氣,以極為委婉的口氣說著。
“好吧,你說吧,另外我不是沒有夢想的人。”我說。
她笑了笑,拿起筆杆在草稿紙上寫著。
“那是什麼?”我問道。
“題目啊!還有,你不是說要我耐心點的嗎?你自己怎麼就不耐心了?”
我默然。
自己知道,這並不是沒有耐心,而是根本就不需要。
她遞了上來,那整齊有序的字體映入眼簾,其實那也僅僅是幾個字。
“你的夢想是什麼?”
她自己重複了一遍。
有時候真希望身旁能有一個吵鬧的人,那樣就可以避諱很多的問題,也就可以默然的看著。
“剛想到的?”我問道。
她點了點頭,然後用筆敲了敲草稿本。
“不告訴你。”我無視道。
“什麼?”她略微生氣的喊道,臉龐的景象就像是惡鬼一般,自然不看為好。
這種眼神在旁附和了不知道多久後,我無奈的補上一句:“那是騙你的,夢想什麼的,我沒有。”
周遭的事物沒有任何的變動,無論是上小學還是初中,能夠融入團體就為最好的了。每當問起夢想是什麼,感覺也是為了說什麼而突然這麼說的,他們看起來沒有這麼多的覺悟,笑起來都叫人覺得那不是笑。縱然本就不怎麼接觸,一直都是莉爾幫著我,連夢想這事也是。
“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教師,像我爸那樣,但我絕不會像他這樣懶散。”她說。
她昂首頭,就像是宣誓一樣,那般自信,有著不言說的感覺。
“為你加油,不寫題嗎?”我說。
“誒!我都說了我的夢想,你怎麼還是不說?”她瞪了過來,眼神中帶有些許的期待。
“我什麼都不需要,所以沒有夢想。”我說。
白心驚愕的笑了笑,就像是看到小醜一樣,毫不顧忌的。
“開什麼玩笑?那你為什麼讀書?至少你還喜歡吧。”她問。
“因為………”我答不上,也未曾考慮過,不過這些都是必須之物,就像是基礎一樣,少不了。但是對於她,她會這麼認可?有那麼一絲煩躁染指上心頭,因為這件事情父親沒有跟我談過。
我是依靠我的認識,他授予我的認識,教育授予我的認識。
她看著我沒有答上,表情立馬變得陰險起來,像是有什麼樂子可取一樣。吐出一句:“因為至少你還想要,你這人真有意思,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居然會猶豫自己喜不喜歡。”
她偷笑著,就像是取笑,但那是偷笑,我看著,也在想著。但什麼也不想說,因為什麼都說不了。
“好了,好了。你表情好嚇人!”她說:“就像是失去一切的婦人,感覺那些人還可怕點。”
她偷笑著。
“那還不是你!還有,我不是你。”我抱怨道。
“我知道了,知道了。”她懶散的回複,隨即看向了書本。
就像是娛樂節目一樣,這反倒成為她繼續看書的點綴,就好像是中和苦澀的甘甜。縱然那麼微不足道,不過她似乎還在樂嗬著,因為對於她說,應該是這樣。
我看上那麼一會,便把目光看向了那本新書,嶄新的書籍都有一種叫人尤為喜歡的感覺。而這種喜歡有著可以論說的資本,因為我看著,因為我未曾討厭著。
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