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爸,你不說,我也知道,我不會讓我媽不開心的,更不會讓她老想著過去的那點事。”蔣思楊說著在蔣威龍臉上香了一下。
蔣威龍摸著老臉笑開了,他說:“思楊呀,你跟你三哥同一個學校,你知道你三哥跟哪個女孩子最相好嗎?”去年秋,蔣觀棟跟蔣威龍說他有對象了,要是他跟哪個同學來往相密,這事可能是真的;要是還沒有,哪就是哄他開心了。
“是不是特別要好的哪種?”蔣思楊點著手指,在腦子裏想著這事,一會她說:“沒有啊!三哥他是說著玩的哩,哈哈哈,爸你給三哥騙了?大哥、二哥他們都還沒娶親呢。對了,爸,二哥什麼時候回來?你記得要他給我帶一把槍?”
“你要槍幹什麼?”蔣威龍讓蔣思楊的這個問話嚇了一跳。
“玩唄,要是誰敢欺負我,我一槍崩了他。嘣嘣。”蔣思楊說完做了一個打槍的手勢。
剛好進門的蔣家管家蔣雷也給蔣思楊嚇了一跳。他說:“二小姐回來了?”
“對,清明節學校放假,雷叔,你明天要帶我們上山拜山。”見蔣雷兩手空空回來,蔣思楊又問了一句:“雷叔,你怎麼不帶牛肉回來?今晚,我要跟我媽一起吃飯。”
蔣雷笑著說:“二小姐,你媽她吃齋呢,你忘了?你想吃牛肉,不如你去咱家牛莊、會館,你三哥已經去會館了,雷叔還有要事跟你爸說。”
“好哩,我去了。”蔣思楊飛身走出了蔣公館。
蔣雷跟著蔣威龍回到客廳,叫著蔣公館唯一的一個丫頭墜兒,給他們衝茶。
兩人喝著茶時,蔣雷跟蔣威說了明天拜山的準備情況後,蔣威龍說:“蝦三說得沒錯,餘欽照確實生了一對雙胞胎男孩。觀棟這小子,居然冒我的名義,給他送了禮。”
“這是好事呀?”蔣雷笑著給三公子圓場。
蔣威龍聽了,更氣憤,他說:“好個屁。我要是想送禮,我早就送了。也必定是不失我蔣家麵子的。觀棟這小子,他能替我送上什麼?我看他八成是看上餘家哪個小姐了。你讓蔣銳派人查一查,不能讓觀棟亂來。他小孩子懂什麼,我蔣家跟餘家永遠走不到一條道,怎麼會給他們送禮呢?我還罷不得餘欽照他兒子早死呢,他倒好,充起好人來了。”
“但是,我還是覺得三公子做了一件好事。”蔣雷顫著脖子說,“老爺你想想,觀棟這麼做,不正好隱藏了我們的想法?”
“那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呢?咱們碼頭沒有餘欽照大,船行也爭不過人家。就這兩步棋,咱們走得最臭了。蔣銳還天天想著打家劫舍?你們這麼做,跟歪嘴三他們那些土匪有什麼不同?我告訴你們,我們做得是正門生意,得走正路。你們沒辦法,就進城找大小姐去,有姑爺給你們撐著,怕什麼?”
“那姑爺和大小姐明天會回來嗎?”蔣雷說:“整條東江,三股勢力,還有葉老漢、歪嘴三,餘為虎他們這些山匪在虎視眈眈,姑爺他擺得平嗎?”
蔣威龍笑著說:“什麼三股勢力?李大爺他也算嗎?你別看他掛著商會會長銜頭,他就算一股了。我看他還沒有餘欽照大,你也不想想,他李大爺要是能做大,他會讓他那三個兒子給餘欽照做事嗎?他雄鋸莞城幾十年,這不假,可李府我看就是個空架子,不足為慮。餘為虎那裏,有趙旅長他們在惠城看著,他的手還沒那麼長,能伸到我們這裏來。葉老漢、歪嘴三嘛,倒是個人物,我就想,如果姑爺能將他們的勢力範圍,都圈到餘欽照那邊去,我們這邊能平平安安的,碼頭和船行的商意就會火起來。”
“這事還不好辦嗎?也就姑爺一句話而己?”蔣雷顯然沒有想到蔣威龍要利用土匪,在漕運上,襲撓和打壓餘欽照碼頭和船行商意。
“姑爺他什麼身份?這種事能讓他出麵嗎?一個官員跟土匪打得火熱,你知道多少人在等著姑爺他出這個錯?就是警局局長周定,也會馬上樸上去的。官場上的事,你不懂,等姑爺明天過來,我跟他說這事。你管好蔣銳他們就行了。還有,讓觀權去一下惠城,咱們這裏有個叫山本的趙姓商人,他跟惠城的香秀會館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