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桂先生不在,沒辦法啦,咱們先回去,我忍忍就行了。”
楊思青和三毛回到客棧,大雷還沒回來。直到晚上亥時,他笑顛顛的回來了,說那春鳳樓裏的妓女太浪了,搞得他差點出不來,問三毛要不要也去爽一下。
“不去,誰要去那種地方,擔心你得了花柳,爛了你那地方。”三毛是個認真的人,在他看來,楊思青在他一個人看著他時並沒有設法逃走,他真的說到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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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青仨人睡到半夜,客棧裏來了一夥人,吵著要投宿。說要是沒有廂房,他們今晚就睡在一樓前櫃了,還嚷著要店家馬上給他們架床鋪,否則明天就拆了這客棧。嚇得店家一陣忙亂。大雷在二樓聽得真徹,要出去看個究竟,楊思青拉住他說:“別出去,咱們就在這裏聽著。”
三毛說:“好象是草上飛的人。”
“草上飛?真是冤家路窄了。”楊思青鬥膽探出腦袋,聆聽著。
樓下草上飛餘為虎那邊的人說:“店家,你還不快點?沒見我二哥在冒汗嗎?他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你狗命?”
上飛草餘為虎的手下黑子身中毒箭,被抬到了茶山鎮。他嘴裏嚷嚷著:“去,把桂老爺子給我逮過來。龜孫子,咱什麼也沒偷著,卻吃了一箭。哪一天讓我逮著了那龜孫子,非讓他吃我槍子不可。”
餘為虎手下人聽了二當家黑子吩咐,有兩個人飛身出去找桂老爺子。楊思青悄悄往外麵看時,樓下也就三個人,加上剛才出去的兩個,一共就五個人。
黑子在樓下哼哼唧唧地叫罵著,過了一會,楊思青就聽清楚了。樓下這個人,就是前天晚上吃了三毛一箭的茶山杆匪二當家黑子。黑子和餘為虎他們要楊思青畫的圖做什麼?楊思青外公柳三爺的礦山發生礦難時,餘為虎這個柳家礦山大徒弟卻逍遙在外。難道餘為虎早就預知礦難會發生?
楊思青想不了太多,信息太多了。想著他圖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包括歪嘴三,名義上找他當師爺,實際上就是利用他給他畫圖。他給他畫了圖後,且看他是什麼態度。
桂老爺子被接過來後,他看了黑子受的箭傷,他說:“這箭傷裏含有蛇毒,再不下藥就要潰爛了。”桂老爺子用他的獨門金槍藥給黑子療著傷。
黑子嘴裏絲絲地倒吸著氣兒,他說:“你這藥管不管用呀?你別擔誤了我這個箭傷。”
“你要是隻受了箭傷和蛇毒,我這藥不出三個時辰,你就會好的。要是過了三個時辰還不好,那你八成是讓別人下了蠱毒了。”桂老爺子說得很認真,完了,他跟黑子要錢。
黑子聽了,大嘴牙一呲說:“你還有臉跟我要錢,找死呀你?”
“我怎麼了?這藥可是我們桂家的獨門金槍藥,我這麼晚了,還出診救你,你真的連個出診費也不給嗎?”
“不給,趕快滾吧!”黑子不是沒錢給,而是不久前桂老爺子把他女兒桂紅英嫁給了餘欽照,又給也想娶桂紅英的大當家餘為虎心裏添了一道新傷痕。餘為虎一直怪黑子辦事不力,讓他去找那個在大嶺山裏轉山畫圖的楊思青,希望他能將功補過,拿到楊思青為歪嘴三畫的圖,沒想到他卻被三毛射了一箭。今兒他把全部的錯,歸到桂老爺子身上去了。
“那我走了,以後有事別求著我。”桂老爺子拿過藥箱子,獨自離去。
模清楚了這夥人的底細,楊思青輕輕關上門,和衣而睡,而大雷可能嫖妓嫖累了,一早就睡著了。三毛翻過身子說:“楊兄弟,那夥人不鬧了吧?”
“不鬧了,都在樓下睡下了。你也快睡吧!”
天快亮時,大約因為箭傷沒好,黑子又在樓下嚷開了。他帶著四個手下,怒氣衝衝地上了二樓,他說:“昨晚住一樓前櫃,太黴氣了,趕快讓廂房客人給我滾蛋,我們要住廂房。”
店家攔都攔不住,楊思青他們三人同住的廂房,被他一腳踹開了。見牆上掛著三毛的箭袋和弓,還有信鴿簍子也敞開著,黑子的手下就近逮著了準備拿槍的大雷。
黑子想他的箭傷,必定是楊思青他們射的,但他卻不敢聲張。他示意他手下拿過弓和箭杆,查看了,確定了,他說:“給他們每人射一箭。”
“狗東西,你不要傷我兄弟,有事,你衝我來。”大雷大怒著想掙開兩個漢子的手。
黑子說:“拉弓,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