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接手這起案件,到找到汪劍通自縊的密室,了解到三十年前所發生的星星點點,再到回去重審慕容複,從而基本摸清楚了此案的關鍵,再來到少林寺,看見喬峰與方丈之間看似要恩怨了結。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馬大元的死開始的。將問題追本溯源,誰殺死了馬大元,就是誰策劃了這一切。喬峰,可是你殺死的馬副幫主?”
喬峰搖了搖頭:“我喬峰敢作敢當。且不論我與馬大元有兄弟之情,若是我殺了馬大哥,斷不會讓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更不屑用這種鬼祟的伎倆。”
“喬幫主的我話自然是信的。”尹誌平向喬峰點了點頭,繼續敘說這案情,“馬大元死後不久,就有慕容複突然跳出來投案自首。幕後主使自以為這一招妙棋,可以將我們的注意力牽引開。實不知已經幫我將懷疑對象縮小到一個很小的範圍,特別是慕容複在牢裏編造的那首童謠,精準到那個程度,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但趙錢孫之死還在慕容複投案自首之後,顯然讓慕容複投案之人早就有了全盤的計劃。這讓我更加確信幕後之人調開我們是要做些什麼。喬幫主,你最近可是因為見到了某個奇怪的人,或者收到了某個奇怪的書信而找上的玄慈?”
喬峰點了點頭,卻沒說具體內容。
“玄慈大師,你不曾想過一個問題麼?汪劍通自縊已經有了一段時間,要是喬峰真想找你報複弑母之仇,為何會等到今天?若是沒有這幕後之人推波助瀾,有怎麼上演今天這一幕?”
喬峰看了看眼神變幻,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玄慈一眼,坦然說道:“我義父固然有錯,但從他那書信上寫來,罪不至死。更何況還有這三十年來的養育之恩。對他而言也許是贖罪,但對我而言這是彌足珍貴的親情。若義父能早些解開心結,與我溝通,未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喬峰一向恩怨分明,當時我以為你們其餘三人皆與我義父一樣,被那‘帶頭大哥’蒙在鼓裏。雖有罪,但罪不至死,‘帶頭大哥’才是禍首。然而我最近才知,原來是你一直埋著我義父三人,暗中包庇著‘帶頭大哥’,才會讓‘帶頭大哥’為禍江湖那麼多年。主犯當誅,你這從犯當也不能逃脫!”
“聽喬幫主這麼說,這趙錢孫當也不是你所殺囉?”尹誌平接著喬峰的話說。
喬峰搖了搖頭,“我還是剛知趙錢孫已死一事。”
“喬峰不知這趙錢孫死亡一事,而大師乃是少林方丈,無法擅離少林寺一步。那除了殺死趙錢孫的人,還有誰會將這個信息告知於你。而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你所‘包庇’的‘帶頭大哥’?”尹誌平步步相逼,一步步將玄慈逼上死胡同。
玄慈搖了搖頭,“是慕容博告訴我的,他告訴完我後就在我麵前自裁了,屍體就在我藏經閣中。”
尹誌平輕輕一笑:“那還真是太巧了。馬大元死了,慕容博的兒子慕容複就跳出來了,將汪劍通的密室,趙錢孫的死安排的仔仔細細。趙錢孫才死,慕容博就能趕到少林,將遠在太原郊野偏僻墳頭密室中的汪劍通的死和藏身於太行山衝霄洞內趙錢孫的死一同告知於方丈你。喬峰說你瞞著其他三人暗中包庇這‘帶頭大哥’。我怕是你早就知道這‘帶頭大哥’是你們四兄弟中的某一位,在會有三十年前的那場聚會。三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你愧疚於心,除了喬峰母親的死,肯定還有別的隱情。不然一個追查‘帶頭大哥’追得滿江湖飛的人,不可能突然放棄了追查。”
“尹大捕頭果然料事如神!不過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錯誤已經犯下,就不可能再挽回。我是不會說的!”玄慈固執己見的再次闔上了眼睛。
尹誌平搖了搖頭:“你們四人看上去三人已死,隻剩下你,好像是‘帶頭大哥’已死,誰也無法查出真相了。嗬嗬,方丈應該還不知道慕容複對我所說的話吧。他告訴我,是玄悲綁架了慕容語嫣,並且逼走了他父親,更逼迫著他不得不洛陽投案自首。若我順著這條線調查下去,可能在姑蘇城內發現玄悲的屍體,而是有極大的可能調查出的結果是你殺了玄悲滅口。”
“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在尹誌平不斷拋出的重磅炸彈中,玄慈終於不能鎮定了,他喃喃的說:“怎麼會這樣?”
“實際上,有一個人肯定沒死。他計劃了三十幾年,就是想讓少林與丐幫火拚一場。沒看到這樣的好戲,他怎麼會死呢?你說對吧,慕容博?”尹誌平看著某個方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