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左繼續打電話,直到打到手機關機依舊沒人接,陸桑不接電話的可能,手機不在身邊,或者是接不了電話。
手機不在身邊的可能性為零,剩下的就是接不了電話,是什麼原因造成接不了電話?
肖左心髒幾乎要跳出來,車子剛停下就跳下來,猛地拍門。
侍者開門:“先生你找誰?”
“童格在哪?”
“先生跟我來。”
“告訴我房間號。”
肖左直奔房間號,等他推開門隻看見中槍躺在地上的童格,鮮血流了一地,肖左立馬測量脈搏,已經死亡。
“陸桑。”
屋子裏沒有陸桑,她的配槍和手機都掉在地上,肖左立馬追出去沒看見任何人。
“老許,派人來會所,童格死了,桑桑……失蹤。”
盡管他很不願相信,不得不麵事實,陸桑失蹤,生死未卜。
“桑桑失蹤?”
“別多問,趕快派人來,另外排查會所附近所有車輛。”
無所不能的肖左現在也變得六神無主,桑桑失蹤,最大的凶手是吳鬆逸,他再次卷土重來。
桑桑的配槍在地上,現場沒有打鬥痕跡,吳鬆逸是怎麼綁走陸桑,肖左腦子裏已經勾畫出一幕幕。
老許粗喘著氣推門進來,差點被地上童格的屍體嚇著。
“肖隊,桑桑。”
“封鎖現場,另外排除會所所有員工。”
“馬上。”
“老胡,去查會所監控。”
“收到。”
封雲站在屋子裏環視四周,蹲在童格屍體麵前:“兩槍都是要害,凶手是一定要童格死。”
“嗯,夏木、梁靜現場偵查痕跡。”
“好。”
肖左站在門口點了幾次煙才點上,神色罕見的慌張,靠在牆上許久沒動。
他不知道陸桑被帶到哪裏去,有沒有受傷,吳鬆逸會不會虐待她?這些問題一直在腦子裏旋轉,腦袋快要炸掉。
“肖隊。”
“嗯。”
“監控錄像出來了,看不見臉,但確實有男人進入房間,懷疑是吳鬆逸。”
“陸桑呢?”
老胡稍微停頓了下,抬頭看看他臉色:“被吳鬆逸抱著離開,應該是昏迷過去。”
“好,我知道了。”
“另外根據會所員工說法,童格今天早早來了會所,和往前有些不一樣,一個人待了許久,也不叫其他服務。”
“他們沒聽見槍聲?”
“沒有。”
“嗯,一點沒有?”
“當時沒人在附近。”
肖左開始想象,如果當時有人在附近,陸桑是不是就不會被順利綁走,甚至可以拖延點時間。
“都是一群飯桶。”
老胡不敢多說什麼,現在的肖左就是個火藥桶,誰碰炸誰。
老許拉住老胡,壓低了聲音:“肖隊現在很不好受。”
“嗯,早知道跟桑桑一起來。”
“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大家都沒料到,吳鬆逸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動,簡直可以說成是猖狂,不僅擄走陸桑,更是殺人。
肖左一根煙抽完進現場,夏木和梁靜蹲在地上,童格一身血躺在地上,兩眼睜著,死不瞑目,一槍在胸口,一槍在腦袋,死相慘不忍睹。
“死者屬於當場死亡,腦袋開花。”
梁靜掰開童格嘴巴,湊近聞了聞,沒有發現:“死者身上有多處皮肉傷,看淤青情況應該是昨天被打。”
梁靜扒開胸口衣服,胸口和肚子都呈現不規則淤青,範圍不小。
“死者之前被施暴過,而且程度頗為嚴重。”
肖左站在後麵盯著地上的血,腦子裏想的是陸桑,吳鬆逸到底是怎麼迷倒陸桑?視線掃到茶幾上的茶具:“把桌上的茶帶回去化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