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的手機呢?”
“在這裏,已經碎了。”
陸桑的手機躺在地上,屏幕幾乎碎的看不出原來麵目,可見那人下手是多狠。
“帶回去看看能不能修好。”
“嗯,也許桑桑在裏麵留了有用信息。”
夏木用袋子裝起來,肖左走到窗子口,當時他就在樓下,僅僅是一步之遙,如果他晚點走呢?
程楠拉住要過去的夏木,朝她使了個顏色,明眼人都知道肖隊現在很難受,他是第一個發現桑桑不見的人,而且隻是短短的十幾分鍾。
“程楠,桑桑那麼機智,你說她會不會自己逃出來啊?”
程楠無法給她答案,揉揉了她紅通通的眼:“別哭。”
“一想到桑桑我就難受。”
“我們會找到她。”
程楠都不知道那句我們會找到她是說給夏木聽,還是說給自己聽,潛意識裏知道桑桑會被虐待,他曾給幾個臥底失敗慘遭滅口的同事屍檢過,屍體上布滿傷痕,各種折磨後的傷痕全部顯現出來,看的忍不住落淚,恨不得一槍斃了他們。
肖左耳邊是他們嘀嘀咕咕的對話,眼神暗了暗,不管生死,他都會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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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桑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房間也是陌生的,屋子裏並沒有人,而她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壓根不知什麼時間。
為了防止她掙紮,綁的是鐵鏈子,陸桑抬手動了下,鏈子跟著嘩啦啦的響。
她看著沒有窗的房間,舔了舔幹涸的唇,啞著嗓子對著門口喊了聲,無人回應,陸桑歇了會又喊了聲,依舊是無人回應。
就在她打算閉目養神時,門外傳來輕微腳步聲,陸桑猛地睜眼。
大門被打開,進來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也就是他們昨晚把她從醫院抓出來。
“什麼事?”
“我餓了。”
“等著。”
男人又關了門出去,很快端了盒飯來。
陸桑晃晃手裏的鏈子:“這樣我怎麼吃飯?”
男人麵露疑色:“解開一隻手。”
“好吧。”
等他解開了右手,陸桑拿著筷子夾了口菜,“啪”的掉在床上:“呀,右手手疼,筷子都無法動,還是解開左手吧。”
“不行,疼你就不吃。”
男人說完就“嘭”的關上門出去了,陸桑深呼吸,總歸是有辦法。
膀子疼壓根沒食欲,陸桑把食盒推到一邊,在床上靠了會又對著外麵喊:“有人嗎,來人啊。”
“又什麼事?”
進來的還是那個一臉凶相的男人,陸桑指著那邊洗手間:“我要上廁所。”
“等下。”
“我等不了,憋不住了。”
那頭出去對著對講機不知說了什麼,進來時把她手上鏈子解開,但是在她腿上又加了根鏈子,走起路來鐺鐺鐺。
“快去吧。”
陸桑從床上起來,見他又關了門,慢吞吞走進洗手間,裏麵依舊沒有窗戶,四麵全是牆,她在裏麵折騰了好一會才出來,走到門口邊上對外麵喊:“我好了。”
她剛在床邊上坐下,外麵男人開門進來,拿著鏈子要把她手重新鎖起來,陸桑乖巧的把手伸過去,等到即將落下鎖時,忽然兩隻腳懸空踹過去,反手用鏈子捆住他頸子,一手劈在他頸子上。
暈了之後扔在地上,從他身上摸到鑰匙把腿上鏈子解開,接著把人拉到床上,用被子蓋好。
手上傷口裂開,一抽一抽的疼,陸桑捂著胳膊走到門口,仔細聽外麵情形,絲毫沒有動靜。
拉開門出去,陸桑順著牆跑,前麵是分叉口,選擇了最左邊一條,繼續往前又是大門,她耳朵趴在門上聽了會,準備拉開門出去時驀地聽見腳步聲,陸桑回頭看沒地方躲,隻好往回走,走到第一個分叉口。
這裏的路迷宮一般,白色通道一個連著一個,陸桑抬手用胳膊上的血跡輕輕在牆角位置做了記號。
三分鍾之後,她再次回到原地,分明走了很長的一段路,竟然又回來了。
陸桑冷靜下來,再次往前走,她必須快點出去,不然他們肯定會發現她逃出來,到時候就出不去。
胳膊上縫針肯定是裂開了,血已經滲出紗布,看著觸目驚心,陸桑咬著牙繼續走,在裏麵走了許久。
吳鬆逸早上正常去遠洋國際上班,晚上去流光喝酒。
肖左的車跟在他後麵,看著他進了流光,吳鬆逸的活動路線和以前一樣,晚上下班照樣去流光。
老許降下車窗玻璃:“醫院附近的車輛排查結果出來,有一輛套牌車,但最後去了城郊,之後車子就沒在出現。”
“他們肯定是換車了。”
“對,我也這麼想,真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