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也好,這樣就不用繼續痛苦,陸桑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華哥在這種情況下應該不會說謊,他知道的就那麼多,已經全說了。”
“現在知道更多信息的隻有李列。”
李列是根難啃的骨頭,那晚抓他就廢了不少力氣,要不是陸桑的短信,搞不好真讓他跑了,在天台上也拒絕被逮捕,要不是他身手快,這個時候李列早跳樓死了。
“先回去吧,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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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列逃獄,陸桑一早還沒到警局就接到肖左的電話,人被抓回來了,傷了兩個同事。
陸桑一早進辦公室,裏麵明顯是低氣壓,她敲了下老許的桌子,平時咋咋呼呼的老許今兒個也不怎麼說話。
“怎麼了?”
“李列逃獄傷了兩個同事,剛才醫院傳來消息,其中一個沒搶救過來。”
陸桑心咯噔一下,好好地值個班人沒了。
“傷到哪了?”
“頭。”
陸桑捏著拳頭想打人,雖然進入這個行業之後生死早就看淡了,到底是自己身邊的同事,年紀輕輕的說沒就沒了。
“李列現在人呢?”
“關著呢,桑桑你別去,肖隊剛才去過了。”
陸桑看向坐在椅子上發呆的肖左,心情變得很沉重,壓低了聲音:“打他了?”
“嗯,好像打的不輕。”
確實是肖左的風格,平時看著冷漠,卻極其的護短。
“上麵怎麼說?”
“現在是嫌疑人不會拿他怎樣,但最後肯定不會有好結果。”
陸桑聽完覺得不妙,李列不傻,他自己知道自己活不了,說不說都是一個樣,會不會咬死了不鬆口,反正結果逃不過一死。
“我去見見他。”
“哎,可別又動手,他經不起我們玩,遲早玩壞了。”
陸桑嗯嗯嗯了幾聲,人已經出了辦公室,她前腳走,肖左後腳追了出來。
“桑桑。”
陸桑回頭看,肖左大步走來。
“別去見李列,你現在身份特殊,臥底期間連警局也少來。”
“我不怕。”
“這是命令。”
“我不接受。”
陸桑抬腳繼續往下,肖左直接粗魯的扯著她走,陸桑掙紮了幾下。
“你帶我去哪?”
“帶你去清醒清醒。”
陸桑沒想到肖左把她拎到男洗手間水池旁,恰好裏麵出來個同事,看見他們倆進去,奇怪的擠擠眉當做沒看見的走了。
“洗把臉清醒清醒。”肖左擰開水龍頭。
“我現在很清醒。”
“清醒的話還要去見李列?”
“我不也同樣見了華哥。”
“那一樣嗎?”
陸桑抿著唇不語,她瞪著肖左,肖左也瞪著她,兩人誰也不認輸,像是兩隻在戰鬥的公雞。
其他同事進來看見他們這般,又都默默地離開。
陸桑最先別開臉,在男洗手間和肖左吵架,似乎影響她作風,地方多著呢,偏偏在這裏吵架。
她大步走出去,發現外麵已經聚了幾個男同事,見她出來都默契的轉身麵對著牆,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肖左跟在她身後出來,掃了眼麵牆而站的幾個大男人,咬咬後槽牙離開,他也是腦子不清醒,竟然拎著陸桑來男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