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玉珥將手插入頭發中,抓住了頭皮,閉著眼睛無力道,“最近發生了好多事,顛覆了我已往的認知,我已經很努力再找答案了,但總要給我點時間,很多陳年舊事查起來真的太難了。”
付望舒立即起身,對她行了一個禮,沉聲道:“臣願意為殿下分憂。”
玉珥慢慢抬起頭看著他:“我能信你嗎?”
付望舒反問:“殿下覺得臣不值得信嗎?”
其實玉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懷疑什麼,現在這一切就像一個看不見紋路的棋局,他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身不由己又必須小心翼翼地前進著,周圍都充滿濃煙,敵人從哪裏來?用什麼手法?為什麼要殺自己?這些他們都統統不清楚,隻能摸索著前進,摸索著答案。
與此同時,東宮偏殿裏,席白川正跑著茶自飲自得,黑衣人忽然出現在他身後,單膝跪地:“王爺,殿下早朝後先去了右相府看望蘇和風,然後又去兵部尚書府看望付望舒,半個時辰前本是要回宮的,但不知兩人在門口又說了什麼,又進了書房,到現在還沒結束。”
“知道了。”席白川神情淡淡,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是很上心,他端起一杯清茶送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這才問,“我記得曾讓你把我的意思轉達給安老將軍,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你轉述了嗎?”
黑衣人立即道:“主子交代屬下的所有事情,屬下皆是清楚明白轉述給老將軍。”
“好,你說了就好。”席白川輕輕頷首,“我信你,你去準備一下,今晚我們離開帝都,去一趟西周,有些事情,我當麵和幾位老將軍說說。”
黑衣人不禁抬起頭悄悄看了他一眼睛,隻是他的神色還是那麼平靜,令人難以捉摸。
席白川吩咐了偏殿的宮人,告訴他們他身體不舒服,要休息,不準任何人進來,就算玉珥來也不要讓她進來。
宮人唯唯諾諾地稱是。
當天晚上,席白川喬專改扮離開了皇宮,在城門關閉之前跑馬出城,西周距離這裏並不是很遠,快馬加鞭一個晚上便能到達。
他馬不停蹄,路上完全沒有休息,終於在天亮之前,到達了繁榮的西周。
席白川立馬停在城門前,抿唇,繼續策馬入城
他直接去了安溫平的府邸,安溫平這個時候還沒起床,不過席白川的突然到來,已經足夠把他嚇清醒。
安溫平聽到下人的稟報,原本還不信,倉皇披上衣服跑出來一看,便見披著黑鬥篷的男子負手而立在堂前,聽到腳步聲,才慢慢轉過身來:“清晨打擾老將軍的清眠,實在抱歉,隻是無溯馬上還要趕回帝都,耽誤不得,所以隻能請老將軍見諒了。”
安溫平驚愕,他萬萬沒想到席白川竟然會親自來一趟,呆了呆:“……王爺,真的是王爺啊……王爺駕臨,老朽有失遠迎,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