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望舒繞到她麵前,強迫和她對視:“殿下適才不是才說可憐安歌慘死麼?為何此時卻包庇了真正的凶手?”
“我……”這是她今日第二次無言以對。
他目露失望:“殿下,您如此讓安歌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玉珥被他的話敲得心頭一震,麵對他的質問,她完全無言以對,沉默了片刻,她才聲音沙啞道:“子墨,我現在隻能向你保證,我不會讓安歌死不瞑目的。”
付望舒聞言立即往前又走了一步:“殿下果然知道更多事情麼?”
玉珥不便再說,抿唇轉身大步走開,一腳踩上馬車:“本宮回宮了。”
付望舒急道:“殿下!”
玉珥隻當是沒聽見。
付望舒也真是急瘋了,竟然衝上去,不顧尊卑地抓住她的手,咬牙道:“你若不說,我便親自去查!臣也並非庸才,再仔細查,一定能查出什麼,到時候殿下可不要怪臣先斬後奏!”
玉珥神情複雜:“你又何必……”
“臣要為安歌報仇!”
他的神情那般肅然,仿佛每一寸肌膚都透著誓不罷休,玉珥唇微微顫抖,低聲問:“我告訴你,你會聽我的命令嗎?我不準你做的,你會不做嗎?”
他想也不想就回答:“我會。”
“當真?”
付望舒後退一步,深深一躬下去:“臣唯殿下命令是從。”
玉珥深深看了他半響,末了隻換得一聲喟歎:“我們進去說吧。”
兩人回到廳中,屏退了下人,隻剩下他們兩人,付望舒躬身道:“請殿下直言。”
“雙翼峽穀使團案,的確還有疑點。”玉珥上來便給了他肯定的答案,付望舒神色微變:“既然殿下知有疑點,為何還要草草宣布結案?”
“因為隻有宣布結案,他們才會放鬆警惕,我們才有可乘之機。”
“他們是誰?”付望舒緊繃著下顎。
“我不知道,還在查。”玉珥歎了口氣,“那日劉季告訴我,他曾聽到……安離和黑衣人提起雙翼峽穀,我讓他去查了一下,發現在使團出京的那幾天裏,安離手下的人行動很頻繁。”
“殿下……你的意思是,安歌慘死可能和琅王爺有關?”
玉珥倏地抬起頭:“我沒說和皇叔有關,我說的是和安離有關,現在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
付望舒冷笑:“安離不就是最直接的證據?除了琅王爺誰還能命令得動他去做事?總不可能是他自己想這麼做的吧?他隻是一個侍衛,誰給他的權利不是一目了然嗎?!”
“這……”玉珥無言以對,因為她知道付望舒說的都是真的,可是她就是不願意相信,咬牙辯解,“現在還不確定事情是不是安離做的,你不要汙蔑皇叔。”
付望舒沉默了半響,忽然,他低聲道:“殿下你發現了嗎?在說起琅王爺的時候,你很緊張,反應很激烈,這說明其實殿下你心裏也是心虛的,你也無法百分百肯定琅王爺不會做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