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用一雙能將世事看得通透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兩人說道。
怪不得,那世界裏的女子,喜歡一人,靜靜地站在沒人的世界,孤獨地觀察,觀察著,便學會了不少的東西,想著想著,林秀才的眼裏,便是有些黯然。
“其實,人的感知力是比動物強很多的,隻是,很多時候,人們並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直覺,不去麵對心底最真實的答案,反而是為了逃避,成為感性的奴隸”,花朵一眨不眨地看著林秀才,將他的一切表情盡收眼底,“一個人若是能很好地去運用自己的直覺,理性地去觀察,世上一切謊言,都掩蓋不了真實”。
車廂裏,良久的沉默,隻有車輪經過黃土路時,“軲轆轆”輪軸運轉的聲音。
“你們兩人,可是願意聽聽,我對於這幾日發生的事情的看法?”
嘴裏的那酸梅子,花朵硬是吃上了癮,一個接一個地往嘴裏塞。
“娘子有何看法?”
看著花朵吃的那般起勁,醉月也是對桌上的酸梅子有了些好奇心,伸手拿了一小個放在嘴裏慢慢地嚼著有些甜,餘下大多卻是襲到心頭的酸味,頓時眉頭都跟著皺了起來,看得對麵的花朵暗暗彎了眼眸。
“我本是農家一失了身的村姑,你們這般對我好,著實讓我猜不透,想不通,我以前總是想,你們在圖我身上的什麼東西麼?到現在看來,卻是不像的,隻能用另外一個原因解釋,那便是,我與你們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牽絆,所以,我一直未曾在你們身上感覺到欺騙和利用。”
此言一出,兩人眼裏都帶上了驚訝。
“朵朵果真聰慧。”
林秀才滿是讚賞地看著花朵說道。
“既然你們也不想讓我知道這種牽絆到底是什麼,我也不多問你們,但是,這次的事情,卻是因你們其中之一而起,而其中最大可能的是。”花朵看著醉月,淡淡一笑,“醉月。”
“娘子如何這般說法?”
醉月也不辯駁,看著花朵,眼眸裏是淡淡的笑意。
“很簡單呀,你那神秘的哥哥告訴我的”,花朵眼眸彎彎,眼裏全是調皮的笑意,“可不要告訴我,你們兩竟然沒有猜出昨晚那一波人是誰派來的?我一個沒身世沒相貌的人,斷然不是他們的目的,而既然是要殺人,也不是他們那般來了一波就銷聲匿跡了,我在想,這是否,他在敲著警鍾,為了讓某人回去瞧瞧他家裏的‘老父’?”
花朵一字一句地,專注地看著醉月的眼睛,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他千裏迢迢來看我受審,也應該不是白來的”。
這次,醉月和林秀才兩人,都是看著花朵,不語,林秀才,低頭,看著手中的折扇,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所以呢,娘子將如何辦?”
醉月垂眸,伸手將小幾上梅肉看著厚實的揀出來放在花朵那一方。
“你覺得我該如何做?”
花朵反問道。
“莫離,莫棄,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