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玉笛,倒是比那樹葉好用多了,至少,不會崩掉,尖利刺耳的聲音,瞬時又在夜空中響起,比剛才的聲音,更大,連旁邊的林秀才都聽得難受地捂住了耳朵,所謂魔音入耳,他終於見識到了。
隻有醉月一人,似乎並未被花朵的魔音影響,轉頭一同看向那樹林,那裏,是這九人想要引他們去的地方。
那邊,月色朗照下的陰暗樹林,被黑色鬥篷籠罩在其中的人,就眼睜睜地看著布置在周圍的傀儡蠱人,抬起手中的短劍,狠狠地向著自己的心窩掏去,手中的母蠱,卻是無論如何都控製不住這二十多個蠱人的自殺式的行為。
抬頭,看著那奇怪的笛音傳來的方向,眼裏,有些迷惑不解,更多的,是震驚。
一抬手,打開身邊的另一個黑衣人正要往心髒刺去的劍,“走吧,今日他們有高人相助,奈何不得”。
林子中,除了幾十具看似自殺的死人,便是再無活人的氣息。
“******誰大半夜沒事幹在那裏吹笛子啊?難聽死了,老子好不容易做了個好夢都被你丫的吵醒了!”
那夜空中似乎盤繞不絕的魔音,被這一聲大罵生生打住。
“尼瑪,老娘吹得這麼好聽,你還嫌棄?你懂不懂什麼叫藝術?”
花朵慪氣了,這尼瑪她以前學這東西的時候,家裏麵的外公爺爺哪個不說她吹得好?能聽她一吹,那是他的福氣,催命的懂麼?
“你******不懂還在那裏亂吹,哎喲……”那對麵客棧的人,正要繼續說下去,卻似乎有一陣狂風而來,嘭的一下將他打開的窗子關上,正好撞到他鼻子上。
“娘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醉月抱起正要回罵的花朵,一個起落,便是到了好遠的地方。
“哎哎,我還沒罵完呢……”
第二日一大早,醉月和林秀才就打算帶著睡意朦朧的花朵趕著馬車往回走了。
還好,在縣衙待了一夜,三人緊繃神經都沒有再看到有來刺殺的,擔心花朵的安全,便是決定一大早就往回走去,畢竟,這古川並非是玄冰教的勢力範圍之內,所能動用的人力有限,林秀才雖然有人,卻大多是商場上的人脈,對於這種玩兒陰的,還真不敢保證什麼。
縣衙裏,隻有劉行風一人不知是沒睡還是早上起來呼吸新鮮空氣的,與花朵他們碰上了。
“丫頭,我問你,你娘是誰?”
劉行風倚在縣衙的大門口,看著幾人往著馬車方向走去。
“我娘?她很早就過世了,我都快記不得她長什麼樣子了。”
聽著那人問著這話,花朵心頭有些微微的驚訝,驚訝之餘,卻隻能胡亂編著話語,這身子的娘親,她還真不知道長成啥樣的。
“改日必當去拜訪一番。”
劉行風低頭沉思了片刻,一臉嚴肅地說到。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您一番好意了,隻是我娘她老人家在下麵待得好好的,你莫要去吵了她安寧。”
花朵聽著這麼一說,瞌睡去了大半,立馬擺手拒絕道,這人明顯就是深藏不漏的主,她可不想跟他扯上什麼關係惹來天大的麻煩,說完,轉身便是上了馬車,避免和那人再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