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說你有病就有病!怎麼,還想造反了?”
看著這般滿是怒氣的花朵,醉月愣了一愣,她這話的意思……
“不敢。”
想著,便是將袖子裏藏著的手拿起,乖乖地將手放在花朵麵前。
這一舉動,看得一旁的雲天夜越是驚訝了起來。
看著眼前那隻熟悉的手,花朵眼神有些微微黯然,抬手,摸上那冰冷的皮膚,安靜了下來。
一時間,亭子裏又是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花朵才是將那手甩開,一臉嫌棄道:“老娘今日心情不好,偏不給你醫!”
說著,便是站起身來,看著旁邊的玄衫人道:“身為兄長,就要做好教育弟弟的責任,不聽話,給我狠狠地打屁股,打到他求饒為止!”
“好。”聽著如此一番話語,雲天夜隻有愣愣地點頭,硬是說不出半個字出來。
“另外,你這棋盤可是很貴?”花朵指著石桌上的棋盤問道。
“白玉棋盤,倒是在下最愛,走哪裏都帶著。”
玄衫人很是老實地答道。
“嗯,不錯,不錯。”
花朵伸手摸上那棋盤,嘴角劃過一抹冷笑,突然手抬著那棋盤一陣猛掀,“嘭”地一聲,棋子嘩啦啦落了一地,棋盤也碎成了整整四瓣……
看著那棋盤碎了個稀巴爛,花朵眼裏,終是有了些滿意,拍拍手,看著徹底愣住了的玄衫男子,指著醉月道:“這賬,你記在他頭上,弄死弄活隨便你。”
做了壞事,花朵心中無限舒暢,轉身,瀟灑地離去。
亭中兩人,看著那瀟灑至極的背影,就那樣,整個石化了。
“哎,窮人就是可憐啊,尼瑪想發個火還得先算賬。”
風中,隻剩下一聲,似乎很長的歎息。
午後的陽光,帶著貓一般的慵懶,照在人身上,懶懶地想睡上一覺,明媚的陽光,襯得整個城鎮,都帶著低調的繁華雍容,綠柳扶搖,小河潺潺,街上行人絡繹不絕,沿街小販,叫賣連連,街坊幼童嬉笑打鬧,一切都顯得那般和諧。
花朵眯著眼睛,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晃,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突然覺得心頭有些孤獨得慌,自己就像一個無根的浮萍,漂啊漂,永遠融入不了這個陌生的世界。
“我到底是屬於哪裏的?”
沒有家的人,永遠是孤獨寂寞的。
花朵抬頭仰望頭頂湛藍的天空,看著那慵懶地飄著的白雲,眼裏全是迷茫,看了良久,依然不是以前那個熟悉的天空,不免嘴角扯出一抹淒涼的笑意。
老爸,老媽,朵朵想你們,朵朵害怕了。
抬手摸著小腹,突然憶起,那裏是還有一個讓人充滿期待和彷徨的小生命,眼裏終是剩下了溫柔,“寶貝,雖然你沒有爹爹,娘親一定努力給你一個溫暖的家,娘會讓你成為這世界最幸福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