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她素來是個臉皮薄的。
每回在他跟前,不知道有多害羞。
可是像這般真實的羞色,是他在她身上從來沒有看到過的。
而這,是第一次
次日,若音翻了個身,四爺已經不在身邊了。
她睜開眼睛,視線掃了眼外麵。
窗外,有四爺的影子。
於是,她穿著寬鬆的睡衣,下床往外走。
隻見四爺穿著藏藍色的棉麻袍子,正在那和三個侍衛打拳。
確切地,侍衛們是陪練,陪著他打拳。
四爺出拳速度快,且每一拳都穩而有力,充滿了爆發力。
沒一會兒,那幾個侍衛多多少少掛了點彩。
待四爺停下來時,若音看到那幾個侍衛麵上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取了塊棉帕,替四爺擦著麵上的汗水。
不止是麵上有汗水,他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了。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
從前在潛邸的時候,甭管前一晚上多晚睡覺,早上總是沒亮就起來,不是打拳就是早早上朝。
後來到了紫禁城,就更不用了。
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他還是這樣。
想來,他早就習慣了這般自律的生活吧。
“什麼時候起來的?”大概是閑她擦的太溫柔,四爺奪過她手中的棉帕,就三下五除二地擦著汗。
“醒來的時候沒看見爺,我就睡不著了。”
“”四爺擦汗的手微微一頓。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叫聲:“啊!救命!”
若音原本盯著四爺,想看他什麼反應。
結果聽到這道救命聲,柳眉微微一皺。
她聽得出來,這是一道女聲。
聽這聲音,似乎是隔壁船屋傳出來的。
並且,船屋裏的尖叫聲越來越強,越來越聲嘶力竭。
“救命!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自盡!”
喊到最後,這個聲音已經變得嘶啞,明顯是喊破了喉嚨。
然後,房間裏又傳出一道陰險的男聲:“你喊吧,就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敢來救你的。”
聞言,若音和四爺對視一臉。
兩人非常有默契的踩著木質長廊,往隔壁的船屋走去。
這裏的六艘船屋,都是一個掌櫃的。
所以,為了方便走動,每間船屋之間都有互通的長廊。
見若音和四爺往隔壁走,蘇培盛便帶著侍衛跟上。
待到了隔壁船屋的門口,那女子的呼救聲,逐漸成了哭泣聲。
而那男子的陰險聲,成了令人作嘔的笑聲。
嘈雜一片,讓人摸不清頭緒。
若音和四爺步伐微微一頓,就那麼站在門口。
蘇培盛朝侍衛做了個手勢,那幾個侍衛就對著船屋的木門猛撞一通。
木頭做的門,沒有多結實。
“嘭!”
侍衛們很快就把門給撞開了。
四爺和若音進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