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何必為難微臣!”姬世羨眉頭微挑,覺著今日的景帝的怒火來的有些莫名。
他不動聲色的看著景帝,將進帳前後些個事擱一塊捋了捋,恍然明了。他那眉頭也就展了開來,披了龍袍的帝王一副怒到極致卻又對功高權重的臣子無可奈何的模樣,那狂怒的麵容下幽冷的心裏又在籌謀些什麼呐……
這些坐上那把金燦燦的椅子就覺著天下萬事均應在其掌控之中的帝王們喲……
景帝徹底的靜了下來,他的姬大將軍真不愧是他大呂朝的負有戰神盛名大將軍。
“姬愛卿,我大呂離不得將軍!”景帝忍著怒,一字一句地說。
“保家衛國,微臣自當盡力!”姬大將軍肅容應道。
“朵丹為奪靈蛇令,必不會善罷甘休如今愛卿雖重創朵丹,待到其二十三部與諸島修養回來,怕是要卷土重來。北疆八國若再趁火打劫,屆時,我大呂豈不危矣!”景帝說一句怒火便上湧一分,及扔了手邊盞茶,雙目猶如噴火的應龍,直直地盯著姬大將軍。
“微臣請命鎮守南疆,南疆一日不寧,微臣一日不歸!”景帝之意到此已明晃晃的了,姬世羨深知他若不請命,景帝有的是法子讓他請命。他平靜的開口道,“請聖上準微臣之奏!”
“你,你……”景帝那手指著他,怒的仿佛一眼瞧不見便要閉過氣似的,“你知朕之意,你明明知朕之意……”
姬大將軍不動如山,穩穩地跪著。
“姬愛卿身係大呂萬民安危,命貴堪比一國之君,怎可為了一介小兒置自身性命於不顧?”景帝幾步近前,俯身與他道,“,賞你,你不理會;罰你,朕又不舍,你卻甘願至極,你與朕說說,你要朕如何待你?”
姬大將軍眼皮不抬一下。
“你就將你那小閨女給朕,如何?”景帝身俯的更低了些,聲兒卻沒低下去,“朕著人好生待她,吃穿用度一應比著朕的皇兒公主,嗯?”
姬世羨唇抿了抿,道,“微臣的孩兒福薄!”
“你,”景帝猛地直了身子起來,憤憤低踱著步子。
他看了看他的倔的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的臣子,半張臉青了。
心中半是怒半是喜,良久,他朝人揮袖,“罷了,罷了……”
姬將軍走後,景帝撫著心口,與人道,“冷心將軍半生心冷,近而立之年得一女而如此偏寵……”
那話語裏盡是唏噓,聽得人心中卻是各方主意。
***
那一廂,姬大將軍回了帳,悠悠地看著他一意孤行保了下來的孩兒,輕歎了口氣!
隻,這口氣沒歎進姬尋的心裏,她自然也不知她的大將軍父親歎氣的緣由。她度過了自她與冥優分離以來最安生寧和的日子,恍若她又回了她初初入了這方世界時的歲月。
她是為著尋她的父親而來的,她的父親--單瑾!冥優則是為著尋它的家而來的,它的家--九龍虛極!
如此,她與冥優結伴而生!
如此,她給看護在往京的馬車裏,十萬姬家軍從旁相互!冥優怒嘯引九龍出世,十萬九龍衛盡朝大呂京城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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