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致命的冷漠(十)(2 / 2)

“那現在就等看偵查組那邊調查結果,究竟是郝芳和白樺,誰在什麼時候開了安眠藥唄。”小戴說。

“嗯。”江瞳點頭。

“我認為肯定是白樺。”杜宇肯定。

“等等,那如果凶手是白樺,白樺為啥要脫掉死者的外衣呢?難道衣服上印上了他的鞋印?”小戴不解。

“有沒有留下鞋印暫時不好說,畢竟房間裏也沒有留下什麼疑似鞋印的痕跡。但如果凶手是白樺,脫死者外衣的人就有兩種可能了。”江瞳說。

“怎麼說?”杜宇不解。

“死者是一個特別愛秀朋友圈的人,那麼估計外衣被脫會和衣服本身的來源有關,可以具體看死者的動態記錄,看看她是否曬過收到了一套由愛人贈送的衣服。如果有,那估計脫衣人是郝芳的可能性就八九不離了。畢竟郝芳拿走了曾經在桑佳藝動態信息記錄出現的香水瓶,起碼證明郝芳是在關注桑佳藝的網絡動態的,所以我認為,死者衣服被郝芳脫下的可能性會更高。”江瞳淡定說道,“嫉妒會讓女人做出任何不可理喻的事。”

“呃……桑佳藝認識郝芳男友就是通過網絡吧?”杜宇無語,惋惜道,“年紀輕輕就沉溺在網絡世界,因網戀愛,因網喪命。”

“大概是她現實生活實在是太缺愛了。畢竟她的父母給她的關愛也太少了。”單軼補充。

複核完屍體,江瞳領著兩名學生就離開了殯儀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到了傍晚,偵查組那邊終於傳來了消息,安眠藥果然是白樺在案發前去縣醫院開的,因為白樺長期患有失眠症,所以他的安眠藥物也是長期不斷,另外死者的衣服也從案發現場的一名拾荒人處尋著,上麵雖然沒有可以直接指正凶手的痕跡,但卻找到了一個比郝芳鞋尺寸要大的鞋印痕跡,起碼找到了一個可以排除郝芳是毆打實施人的依據。

“除此以外,我們還在白樺的家裏搜查到了可以打開桑佳藝家門的鑰匙。”民警說。

“果然是他!”杜宇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可是也不能高興的太早。”丁洋皺眉說,“白樺在咱們尋找證據的期間,白樺跟他的律師也想好了充分用於減輕罪行的方法。就在專案會召開以前,白樺生成他患有相當嚴重的精神疾病,之所以長期服用安眠藥物,就是因為需要緩解精神疾病為其帶來的睡眠困擾。”

“裝精神病就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嗎?”杜宇憤憤不平。

“還真就可以。”單軼從旁解釋,“根據我國《刑法》第十八條規定,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製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責令他的家屬或者監護人嚴加看管和醫療。尚未完全喪失辨認或者控製自己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和罪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他們估計想打的就是這張牌。”

“律師真奸!”杜宇不忿。

“也不能說律師奸,法理如此,對方隻是盡職責保障當事人最大權益罷了。”單軼無奈道。

“軼哥,你是誰那邊兒的啊,竟然給一個罪犯開脫。你的魂真給那個妖豔女律師勾走啦?你說說你,放著我師父這麼一個天生麗質的美人不迷,迷那種濃妝豔服的妖豔賤貨。”杜宇最後措辭一語驚人,引得在場眾人紛紛側目。

“怎麼用詞的。”單軼說著,目光不禁飄去江瞳臉上看了兩眼,開解道,“我也是客觀陳述事實情況。”

單軼說完,杜宇也覺得自己的話說的有欠考量,隨即道歉道:“呃,我口不擇言了,別往心裏去。”

“沒事。”單軼諒解,無意間目光又轉去了江瞳那邊,江瞳卻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扭臉去問丁洋,說:“那接下來怎麼辦?”

“回市裏,白樺是否真患有精神疾病,他說或者水江縣醫院說都不好用,需要司法指定堅定機構出具精神鑒定報告才能在法庭上被采信。”丁洋說。

“好,回市裏。”要回市裏,杜宇當然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所以在丁洋話剛說完的同時,就舉雙手讚成道。

專案會結束,桑佳藝被殺案由此暫時落下帷幕。

離開水江縣的時候,單軼每每遇到與江瞳目光交接的時刻,他總是保持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直到三個人坐上返程勘查車。

“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麼?”車子啟動,江瞳首先打破僵局,問單軼道。

“呃……”單軼不知該怎麼起頭,總覺得此時此刻的氣氛基調下,說什麼話都變了味道,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坦白:“那個……李子行……是那場倉庫爆炸案裏一家貿易公司聘請的專業律師。”

“她有什麼特殊麼?”江瞳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