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祝祥’這兩個字,鄭悅兒忽地又不說話了。
她眼中的委屈之色並沒有退卻,看著林初薰的眼神有些憤恨,卻不知所措。
“這些日子你都沒出來過,所以一直都不知道。那時候,祝祥不是失去了上調的機會嗎?他認了柳韻姣為幹娘,似乎要重新往上爬。”林初雨低低的說著。
林初薰似乎懂了些什麼。
柳韻姣,是當地最著名的女人。
當然不是因為她做出的貢獻有多大,人有多厲害。而是她丈夫死後,掌管了夫家所有的財產,是最有名的寡婦。
所以,這樣才要拋棄鄭悅兒嗎?
林初薰再認真的看了鄭悅兒一眼,淡淡的說道:“我給你個機會,你去幫我報複祝祥,我幫你把鄭家的債務全部填上,怎麼樣,敢不敢?”
鄭家的債務,在林初薰眼裏,那可真是小牛毛了。
幾乎沒人會拒絕這樣的機會吧。
這鄭悅兒若是有骨氣,她就不會管林初薰是不是她仇敵,接受了她的恩情,今後有朝一日就會再爬起來,到時候找誰算賬不都是很輕鬆的事?
誰知道,她並沒有接受。
“他如今的努力,都隻是想給我更好的生活而已。我也要更努力,才能不辜負他給我的愛。我和他從來就沒有分開過,林初薰,你就別惦記我們的事了。”鄭悅兒輕輕的說著。
她沒有再和林初薰繼續聊下去,而是自己拉著那車漸行漸遠。
“世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人?”林初薰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鄭悅兒真的是刷新了她三觀。
姐妹三人看了看旁邊的“張家樓”,彼此對看了一眼之後走了進去。
張家樓,是個包場地的大地方,用途自然是請客啊,亦或者是包場請戲班子演戲。
而林初薰她們則是想把這地方包了——打牌。
“不好意思,三位小姐,這張家樓早就已經被人包了。”掌櫃的十分無奈的說著。
林初雨輕嗬一聲,她們林家女兒想進的地方,就從來沒有不給進的。
“張家樓被包了多少錢,我們出兩倍。”林初雨一手撐著身子,另一手輕輕的扇動著扇子,精致耳環被吹得晃動。
“這……讓我們不好做啊,上麵那位大人我們可惹不起。多少錢都無用,小姐們,要不你們上別家看看?”掌櫃的聲音都變得虛弱起來。
很少有見他們張家樓怕的人,那位所謂的大人,看來是很厲害的了。
可她們偏要張家樓的地兒。
就在這時,林初見將林初薰的手拉了過來,像掌櫃的介紹道:“你知道這位是誰嗎?”
掌櫃的戴上眼鏡仔細看了看,眼中有著驚訝的神情。“哎呀,我有眼無珠,沒想到是督軍夫人大駕光臨。”
兩位姐妹瞬間笑了。
果然,如今林初薰的身份是最好用不過的了。
“可是,就算您來,我們也沒辦法啊,實在對不住了。”掌櫃的依然拒絕。
“所以上麵那位大人究竟是誰?”林初雨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掌櫃的搖搖頭,滿臉的冷汗,硬是不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