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經常提起那讓她驕傲的徒弟芸娘，所以你的事，我也都有所耳聞，來到著蘇州倒是想著要去找你坐一坐，這幾日卻又流連這棵老樹了，到如今也還沒去找你，沒想到你卻來了……”
“……”
看出她對於自己知道她的近況以及身處何地的窘迫，老人憐愛的揉了揉她的手，繼續道：“你這孩子其他的能耐倒是學了那丫頭的十成十，這麼這臉皮卻還這麼薄？那丫頭曾和我說過，她最驕傲的就是收了一個徒弟就把她師兄收的四個徒弟都給拿下了，笑的那是一個猖狂，說是終於輪到女子的時代了，為何男子三妻四妾要得，女子就要不得？她說，等到你這丫頭開了竅，那幾個小子也表明了心意，她就要教你把那幾個小子都娶進門來，給她光耀師門！”
“師父這樣說過……”聽著老人的話，淚水漸漸模糊了她的眼眶，她一直以為師父並不知曉他們之間的事，就算知曉了，多半也會反對，她的不守婦道會有損師門，師父會因此而傷心……
“是啊，她這麼說過，就在幾個月前，看來是你們這捅破了窗戶，她卻卻沒等到就下了山，才還沒將這想法告訴你。”
“可是，前輩，這樣對他們不公平……”
“如何才能公平？”
“……這輩子，我隻要看著他們就好了，總有一天他們會厭倦，然後離開，而我就繼續等到下輩子，下輩子的話，我會……”
“下輩子？孩子，永遠別把希望寄托給下輩子，下輩子是否還會相遇都做他說，更遑論相愛。今世既然能有緣相遇、相愛，那麼不論用什麼樣的方法，也都要努力讓自己與他們幸福，知道嗎？”
“……”
……
告別了老者，芸娘恍惚心神的向外走去，迎麵撞在了等她不著而跑來的任言的胸膛。
“芸兒，怎麼了？”感覺她神色不對，任言焦急的問道。
“言……”看著他，雙手摸著那讓她心醉的容顏，她愛他，明明她的眼前隻有他啊！為什麼腦海中還會出現那二人的麵容，隻是那湧起的麵容讓她心酸。
師父、前輩……她們說的是對的嗎？她可以不顧別人的眼光，不顧世俗，不顧心裏的愧疚，那般自私的對他們嗎？可以嗎？
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可是又為什麼有一個越來越大的聲音在蠱惑著她：可以、可以，芸娘你自私一些，再自私一些！你離不開他們的！你不能放他們走，如果他們真的離開你，眼中不在有那癡迷，把自己的愛給了自己溫柔的妻子，你不會那麼平靜的等下輩子，你會瘋的，你會像瘋了一樣的詛咒這一切……
“芸兒！芸兒，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別嚇我，芸兒！同我說話！哪裏不舒服嗎？怎麼了？”
“芸娘！芸娘！你沒事吧？心髒又痛了？藥呢？藥你帶了嗎？”
耳邊嘈雜的呼喚終於叫回了她飄遠的神誌。
“沒事，隻是有些累，言，抱我回去！”
看著那恢複了清明的雙眸，這才找回自己心跳的任言二話不說的將她緊緊抱入胸懷，幾個跳躍向著香慕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