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用想過賀冽的到來,會出現的與任言的對峙,隻是,沒想到會出現在這時。
深夜,這香慕閣不同於尋常人家的早已入眠。
今夜,是每幾個月就有一次的花魁選出的投標會,正是這裏最繁鬧的時候,鶯聲燕語,嬉笑怒罵,雖隔了有段距離卻依然有淡淡的繁雜傳到後院之中。
習慣的天天被擁入懷抱的芸娘,舒服躺在他溫暖的臂彎中,正睡的香甜。
抱著心中所愛的男人也麵容安寧的進入夢鄉,突然,那本緊閉的眼眸突然張開,那由遠至近的熟悉腳步聲讓他如臨大敵。
輕柔的將懷中的人兒放下,他坐起身來。
啪!房門脆聲被踢了開來,滿身帶著不容忽視的殺意,那雙如修羅般血紅的雙眸注視著那躺在床上的兩人。
“恩?怎麼了言?”
床上那還未從睡夢中完全清醒過來,剛剛睜開雙眼隻是茫然的看著眼前那坐起的男人。
“沒事。”任言微笑的將她抱起背對著房門的擁入懷中,像是絲毫沒有在意來人那已經陷入癲狂的眼神。
抱著自己的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張馳而堅硬著,那如臨大敵的警惕,讓芸娘瞬間清醒了過來。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冽!”
“芸兒,你就是這般想念我的?”
那語氣平靜而又淡然,輕柔的語調,眼帶柔情的望進他那深愛的女人。
“冽,你聽我說!”知道他那表麵平靜下的波濤洶湧,她焦急的想要掙脫那緊抱著自己的雙臂,想要抓住他的手。
她不知道他會來的如此之快,她本不該讓他看到如此一幕。
怕傷了她,任言並不敢用力將她禁錮。在她使勁想要從他的懷抱脫離之時,他也隻能放鬆雙臂。
少了他的雙臂環繞,那本包裹著她光潔的身體的薄被也隨之滑落,露出她一絲不掛的嬌軀。
“啊!”
下一秒,任言的外衫就已經披在她的身上。
床上那兩人曾發生過什麼,一目了然。不給門內站立那人一絲自欺欺人的餘地。
“你叫我來隻是為了讓我知道,你選了他?”再也無法控製,再也不能裝作無動於衷,那像是被人穿透了的心髒劇痛著,妒火在腐蝕著的喉頭幾乎嗆著血說出的話,帶著深沉的絕望。
“不是,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顧不上那衣衫不整,她要去抓緊那看起來脆弱不堪的男人的手。
然而身後的那人卻開始執拗的不願鬆開,不願讓她離去。
“可是他迫你!”
沒有照芸娘害怕的那樣轉身離去,賀冽步步逼近,那陰狠的雙眸如獵鷹直視著任言,殺意湧現。
“不是,冽,你冷靜下來聽我說!”
“好,我會好好聽你說。”走近她身旁,抬手摩挲著她嬌嫩的臉頰:“等我殺了他。”
迅雷之勢,賀冽出手的毫無預兆。
避開芸娘,他招招欲取人性命。
接下賀冽猛烈的攻擊,怕傷及芸娘,他騰身飛下,兩人轉眼間已經過了十幾招,招招逼向對方脈門。
同出一門的師兄弟,武功套路相同,對方的弱點都知曉的一清二楚,一時進入了糾葛。
“啊!不要,你們快停下來!別打了!啊!停下來!”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她,無措的看著那兩個以命相拚的男人尖叫著想要阻止。
一招招凶險萬分,將她的心髒緊緊攥住,失去了呼吸的能力。
踉蹌的爬下床,沒用了內力,她上前努力的想要將兩人分開,可是沒用了內力隻能光憑招式的移動,根本趕不上他們的移動速度,她的介入很輕易的就會被他們閃過。
要不是兩人現在唯一所想的就是盡快將對方殺了,而無暇找個空曠之地打架,不然她就更是無法可想了。
“怎麼了?”聽到動靜衝了過來的娉柔,吃驚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娉柔,阻止他們!快!”
“芸娘……”
“快啊!讓他們停下來!快……”
知道娉柔不敢出手,但她還是抓著她的手大聲的嘶吼著,哪怕她向著一方也好,打亂那兩人之間,她才能有機會阻止他們。
“可是,芸娘……”
“求你,求你,娉柔,求你……”
終於,抵不過芸娘那一聲的哭喊,她介入了那二人之間,以她的武功,他們任何一人都可以在瞬間要了她的命,隻是放著芸娘那般的哀求不管,這事如落幕,她定也活不成,倒不如賭下那兩人會顧忌芸娘在場而不傷她性命。
檫幹淚眼,她在尋找著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