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道,
“本官倒以為那茵茵嫌疑最大,前頭被顧五哄得勾搭成女幹,後頭又被哄著去騙那穆大,之後因著穆大發覺強逼著入了顧家門,但又知他在外頭還暗藏了一名女子,因而必是暗恨於心,不得便下了毒!”
婦人不比男子力壯,多有用此法子的!
當下又升堂提了那茵茵來問,
“大膽婦人敢謀殺親夫,你還不從實招來!”
那茵茵連呼冤枉卻還是被人壓到了堂上,她懷著身孕不能打板子,十個指頭卻是遭了殃,隻夾得她慘叫連連,痛苦難當,
“你還不從實招來!”
茵茵隻稱決沒有做下此事,塗瑞又用刑將那茵茵十根手指頭都夾斷,卻還是問不出實話來,案情一時僵在了那處,不得半分進展。
隻現下穆大也是嫌疑卻不能離了衙門,今日夜裏便要在大牢之中過了,不過那塗瑞也是個明白的,知那林掌櫃的是蒲國公府的人,便好言道,
“林掌櫃的放心,穆老板是甚麼人本官心中清楚,必不會讓他在衙門之中受了委屈!”
林掌櫃回來報給穆紅鸞聽,穆紅鸞卻是坐在那處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問道,
“那顧五也是在外頭行走之人,可是在外頭得罪過誰?”
林掌櫃的應道,
“此事的也是想到過,特意去牢中問過親家老爺,親家老爺道是有些同行相互照不順眼,顧五此人兜裏有銀子便張揚,不過雖是讓人瞧不順眼但總不會讓人恨到下死手的地步!”
穆紅鸞支肘想了半晌,卻是想起一個人來,
“那顧五的表妹處,衙門的人可是去查過?”
林掌櫃的一聽卻是搖頭,
“塗大人並未問及此事,不過……少夫人,那女子與這投毒之案可是有關?”
穆紅鸞應道,
“即是死了人,又是毒殺之案,不是應將死者生前的一應恩怨糾葛查個清楚麼?”
林掌櫃的聞言若有所思,
“少夫人此言有理!”
當下便又趕到了衙門之中,求見了塗瑞,塗瑞聞言又提審了茵茵,
“顧五當晚可是有出門去過?”
茵茵應道,
“我們吵了兩句,他便跑到外頭去了,不過沒有多久又回來,婦人……婦人隻當他是氣極在外頭呆了一陣子!”
茵茵那時還在地上哭,待到哭夠了起身想起顧五來,發覺不在家裏又不敢黑燈瞎火的在外頭去找,自己在床上翻來覆去等到四更,見顧五又回來睡了!
她隻當外頭有巡城的衙役,顧五身上又有傷,必也不敢四處亂跑,不得在巷口蹲一陣子便又回來了!
塗瑞聽了卻是雙眼放光,
“原來昨晚顧五竟是出去了一回……”
師爺想了想應道,
“若是他與家裏女人吵過一回之後,又去尋外頭女人倒也是情理之中!”
當下派了衙役去尋那女人的宅子,尋到那宅子中時已是第二日晌午了!
宅子門都要拍破也無人來應,當下翻牆進去卻隻見那婦人已是吊死在了正堂之中,衙役們又在灶房之中尋到了一包藥,卻是與那顧五服下的一模一樣。
至此這案便算是破了,穆大被塗瑞當堂放了回來,穆家自是一家歡喜,隻穆大卻是長長歎氣,
“唉!他有此一劫卻也是咎由自取,隻可憐他那老娘年青時喪夫,年老又喪子,這以後的日子如何過下去!”
楊三娘子也是恨那顧五,隻現下人都死了,他老娘也是可憐心裏也覺著不好受,
“他爹……不如我去過去瞧瞧?”
穆大唉口氣搖頭,
“他那老娘,如今……隻怕不想見我們呢!”
此事雖是顧五咎由自取,但終歸與他也有牽扯,現下人死了他老娘多半是要恨上他了!
楊三娘子應道,
“總歸要去試一試的!”
當下果然帶了東西去見顧五那老娘,顧老夫人見了楊三娘子果然冷下了臉,指了大門道,
“是老婦人我教子無方,以至做下這等錯事,老婦人也是無顏見穆夫人,還請穆夫人帶著東西回去吧!”
將楊三娘子趕了出去。
穆大無法,隻得讓那馬幫裏的兄弟們帶了銀子過去,也不敢是穆大給的,隻是眾兄弟湊的。
又有那馬幫之中顧五也是有份子的,穆大卻仍是願每月給安家的銀子,馬幫的兄弟將這事兒同顧五的老娘一講,老婦人卻是怒道,
“老婦人不必旁人來可憐,銀子不會收的,自此後我們與他井水不犯河水,從此再無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