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滾燙的火油傾下的時候,下麵冒起了一陣青煙,夾雜著獸人痛苦的嚎叫,一股烤肉的味道幾乎令人作嘔。一個渾身鐵甲的獸人,猛的扔下手中盾牌,捂住臉踉踉蹌蹌的就奔了出來,臉上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了一層恐怖的水泡,口中大喊。
“我的臉,我的眼睛!我什麼都看不到了!”
不知從哪裏飛來的一支箭羽從他長大的嘴巴穿過,這才結束了他痛苦的哀嚎。
然而,這並不是最恐怖的事情。城樓上方,一名士兵們一臉獰笑的點燃了一支火把,猛的扔下了下去,頓時城樓下方騰起了一團大火,烈焰升起了半人高,連逸風這裏也覺得炙熱難擋。
頃刻之間,城門口就成為一片火海。火海之中還有數個火人徒勞的揮舞的手臂,往後跑了幾步,然後痛苦的蜷縮在地打滾,最後淪為一團黑炭。
這就是戰爭!
短短一個禱時,獸人已經發動了三個波次的進攻,每一次都達千人以上。土倫要塞的城牆下方已經厚厚的磊了一層屍首,有獸人的也有守軍的。
而這僅僅卻是一個開始。剛擊退一次進攻,又一隊上來了,為首的一個千夫長,手執一柄開山斧,在護衛的掩護之下,一麵悶著頭往前衝,一麵大喊著激勵事情。
“大家衝啊!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你們想一想自己的妻子孩子,如果我們攻不破這座要塞;如果我們帶不回去糧食和財富,他們都會活活的餓死,凍死!”
戰爭對於任何一方都是一個災難。獸人也是如此。他們發動戰爭也是艱難的求活,如果沒有足夠的食物,他們的家人將無法度過漫長的冬日。
聽聞此人的蠱惑,獸人們頓時喧囂了起來,有人甚至幹脆一把扯掉身上的披甲,半裸著胸膛,揮舞著手中的鏈子錘,興奮的嗷嗷叫。
“拚了,和他們拚了!往前還有一條生路,往後隻有死路一條!”
戰爭容不得任何憐憫。逸風歎息一口,順手拉過一名精靈神射手,指著那千夫長道。
“此人留不得!經他這麼一激,獸人的戰力就要上漲幾分。聽說你們精靈們個個都是神射手,你可有把握放倒他!”
逸風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這個千夫長幾位狡猾,他的身子緊緊的被盾牌擋住,偶爾探出身子來,也隻能看見渾身披掛著一身鐵甲包裹的嚴嚴實實。要想擊中他,很有難度。
這位精靈眯了眯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大拇指,測試了一下風速,又估量了一下距離,然後拍著胸脯笑道。
“將軍,您瞅好了!”
自己卻飛速的從箭頭抽出一支箭羽,搭在弓上,拉成滿月,然後猛的一鬆弦。
隻聽嗡的一聲輕響,那獸人剛好抬起頭往上方看,就覺得自己的眸子之中一絲寒星閃過,頓時捂住眼睛仰麵而倒。那箭竟然是正中眼睛,透顱而過。
“千夫長大人陣亡了!”
不知哪位獸人扯著嗓子吼了一句。頓時獸人大亂。和所有的軍隊一樣,一旦指揮官陣亡,這支部隊不免就會潰散。
“幹得好!領賞去吧!”
逸風眼瞅著飛速的拖著這名千夫長的屍首,拔腿就開始後撤,逸風滿意的一巴掌拍在精靈射手的肩上。
“謝將軍!“
射手一歪嘴,頓時樂的不行。逸風向來不吝錢財,他幾乎明碼標價,殺死一名獸人是多少錢。這名千夫長可是軍官,想必這位幸運的精靈所獲不菲。
這應該是今日的最後一次進攻了。
蒼涼的號角吹了起來,獸人們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逸風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隻覺的渾身酸痛,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幸好,獸人們不擅長攻城,沒有攻城的利器!”
他這樣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