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悻悻然的走了。
他走的很狼狽,匆忙跑出土倫要塞的時候,還被石頭絆了一下,跌了一個狗啃泥。
因為他知道逸風一旦下定了主意,就不會更改。他更怕逸風突然改變了主意,留下自己的腦袋來。
歡送沃爾特離去的是眾人集體的噓聲以及嘲諷的大笑,人們借此來掩蓋剛才的羞愧。
伊拉貝拉並沒有笑,她直直的看著獸人軍陣的方向,幽幽的道。
“逸風,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一想到接下來慘烈的戰鬥之中,將有無數的人死去,伊拉貝拉就會感到一陣心痛。
逸風很理解伊拉貝拉的這種痛苦,他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柔胰,溫言安慰道。
“沒錯兒!你並沒有錯!錯的是獸人!他們太小看我們的血性了!錯的是這個世道!相反,我很欣慰,你做的很好!我們公主殿下終於長大了,懂得擔當了!”
伊拉別拉霞飛雙頰,眼波流轉,道了一句。
“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逸風頓時心頭一柔,剛想說些柔情蜜意的話來。突然覺得眾人的眼睛肉痛鉤子一般,直直的看著自己。
“你們看著我幹嘛?臉上有花兒?”
伊拉貝拉嗔怒的白了逸風一眼。這個家夥,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大廳廣眾之下,說這些肉麻的話真的好麼?
她輕輕的抽了抽手,不料逸風這個厚臉皮的家夥熟視無睹,握的緊緊的。
馬奇諾趕緊背過身去,抬頭仰望藍天。
而阿爾金斯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卻一臉訕笑道。
“大家夥都等著您拿主意呢!老大,您發話吧。這城該怎麼守?對付獸人您不是一直都有辦法嗎?”
“該怎麼守?死守!”
逸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守城可不是一件簡單的活兒,它不像野戰那樣可以玩出很多花樣,如同砌牆一般,它非得踏踏實實的來,考驗的是雙方的持久力和耐心。
“不是吧!?”
阿爾金斯一直很希望能夠近距離的參觀一下逸風的謀略。這個答案很讓他失望。
“為什麼不是?”
逸風卻是笑道。
“有這樣的地形不利用,而選擇和獸人野戰,那就是一個傻子!”
土倫要塞之所以如此險峻,是因為它正好卡在半山腰的路口,前麵是一塊坡地,地形狹窄,僅能容下數千人進攻,還是需要仰攻的那種。這也是獸人為什麼寧願選擇談判也不願意強攻的原因。
逸風的大手往下麵的陡坡一指,大手一揮,豪氣幹雲道。
“就讓獸人們在這裏把流幹吧!”
……….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真正一旦打起來,卻絕對沒有說的那麼簡單。
戰鬥剛進行了數個禱時,逸風頓時就感到了一種撲麵而來的壓力。
在他的正下方,一個凶悍的獸人,揮舞著狼牙棒,一手攀著雲梯,正往城頭上方爬來,雖身披數箭,卻極為悍勇。
“快放滾木!”
逸風猶如一隻猴子般上躥下跳。
抱臂粗的滾木被幾個壯漢嘿呦嘿呦的抬起來,往城牆下麵一推,頓時呈排山倒海之勢,向下方滾去。那名的獸人的勇士還沒來得及唉呼一聲,就被滾木巨大的慣性帶下了雲梯。轉眼就不能活了。而滾木的去勢未歇,一直沿著陡坡滾落數十米開外才漸漸的緩了下來,所至之處無不人仰馬翻。
逸風還未來得及喘一口氣,卻見一對被十幾麵木盾遮蓋著嚴嚴實實的獸人小隊,衝了上來,他們合力抱著一根巨大的圓木,直直朝城門而來。這是攻城錘,對城門的危害最大。
“快倒火油!”
逸風亡魂大冒,喊的嗓子都要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