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仲玉看向葉沛,征求兄長的意見,葉沛想了一下,而後對牧仲玉點了一下頭,於是牧仲玉便對玄真說道:“正好,我們也要趕去穿雲堂,那大師就與我們同行吧。”
玄真謝過牧仲玉,隨三人趕往穿雲堂。
此刻穿雲堂內,彩燈盞盞,輝煌一片,當今聖上趙恪滿麵笑容端坐在正中平台青玉案後,他的身後站立著喬裝成大內侍衛的牧昆鵬,武陽和季岩鶴俱在平台下相陪。
季岩鶴首先向趙恪請安,道了辛苦,而後笑對武陽說道:“去歲武公子來到我金雀門中因何不道出您的真實身份,如果武公子早些道出您是聖上的股肱之臣,那就不會有打賭定離殤一事了。”
武陽輕搖折扇,微笑答道:“武陽生性愛開玩笑,還請季掌門見諒。”
聞言,就見季岩鶴嗬嗬一笑,答道:“武公子愛開玩笑不要緊可卻使我幾乎犯下大錯,不知那位名喚石武的公子現在何處?”
頓時武陽的臉上現出驚訝之色,他收起折扇,問道:“季掌門怎會不知他在何處?您派去追殺我們的弟子沒有回來向您稟報?”
武陽一句話直把季岩鶴問得張口結舌,麵紅耳赤,頓時穿雲堂內的氣氛顯得格外尷尬。
為了打破這份尷尬,趙恪一擺手,含笑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起了。季掌門,朕想去觀賞一下那棵龍錦樹,你給朕帶下路吧。”
季岩鶴急忙稱諾,他陪趙恪等人來至穿雲堂旁的一座院落中,龍錦樹便栽種在這個院子的正中。
趙恪抬頭望去,眼前這棵龍錦樹高大挺拔,鬱鬱蔥蔥,枝葉婆娑,並且在嫩枝之間還盛開著千嬌百媚的五色花朵。
看罷,趙恪不禁連聲稱奇。
季岩鶴在旁含笑說道:“現在光線昏暗,如果是白天觀賞又是另外一番風景。”
“如此說來,朕來的不是時候了,那朕就等到天光放亮再來觀賞,這一路行來,朕有些乏累了,而且肚腹也有些饑餓,當年先帝爺就對你蕭山的美味清蒸鱸魚片讚不絕口,這次可否也讓朕品嚐一下?” 趙恪轉回身含笑對季岩鶴說道。
季岩鶴微笑答道:“這道美味我早已備下了,並且我還準備了一壺三味美酒,不知陛下是否喜歡?”
聞言,就見趙恪臉上現出一絲驚喜之色,他扭頭對武陽說道:“季掌門這裏還有三味美酒呢,看來今晚朕可有口福了!”
武陽麵帶笑容說道:“隻樹夕陽亭,共傾三味酒,臣聽聞這三味酒色如胭脂,味香如甘露,季掌門既有這樣的好東西,還不快快取出。”
“我馬上命人去取。”
季岩鶴轉身喚過金雀門一名弟子,對他吩咐了幾句,這名弟子領命而去,就在這名弟子去取三味酒時,季岩鶴又陪同趙恪回到了穿雲堂。
趙恪看到在堂口的廊簷下站有許多手執長劍的金雀門弟子,於是便對季岩鶴說道:“天色甚晚,朕身邊有侍衛保護,季掌門還是令他們去休息吧。”
季岩鶴急忙說道:“這可使不得,並非臣下對待這些弟子嚴厲苛刻,而是陛下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我們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護衛陛下以盡臣責。”
“既然如此,那就隨你吧。”
趙恪回應了一句,回到了青玉桌案後的座位上,季岩鶴吩咐弟子擺宴,眨眼間,趙恪麵前的桌案上便擺滿了雞鴨魚肉,翅子海參等美味佳肴。
趙恪看了一眼這些吃食,問道:“為何不見那三味美酒?”
季岩鶴急忙回答道:“陛下稍候,那三味酒放在臣下的書房內,我已命人去取,片刻即到。”
“那朕就稍等片刻,我們可以利用等待之機出題聯句,如何?”
武陽微笑說道:“陛下這個提議甚妙,那就請陛下出個題目吧。”
“既然讓朕出題,那朕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就在趙恪低頭思索題目的時候,季岩鶴的眼睛卻悄悄望向穿雲堂外,他在等待那壺能夠迷惑心智的三味“美酒”。
季岩鶴派出的這名弟子恰巧是去歲曾經追殺過牧仲玉和武陽的姚宏,姚宏得到季岩鶴的命令後便腳步匆忙的趕往聽雨軒。
待他進入聽雨軒看到海州王趙崇信和天蠱堂的堂主顧遠峰正在談話,他急忙上前施禮,說道:“王爺,弟子奉掌門之命來取三味酒。”
聞言,就見顧遠峰起身從靠牆的一個鐵櫃子中取出一個赤金點翠酒壺,回身遞給姚宏,命令道:“一定要捧好,如果灑出一點兒,或者摔碎了定取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