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仲玉的話就像驚雷一般立刻喚醒了季夫人,她立刻想到了逼宮造反的後果,如果僥幸成功也就罷了,萬一失敗,那就是誅殺九族的罪名,為了女兒,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見季夫人氣得渾身顫抖,神情激動的說道:“掌門他竟然瞞著我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一定是得了失心瘋,這才使他蒙蔽了心竅,當年之事他已鑄成大錯,這次他又要逼宮造反,他這是不讓我和秋兒活了,現在我就命人把他喚來!”
“梅姨,來不及了,恐怕現在聖上已經坐在穿雲堂中了,我們必須馬上趕過去,您要當麵揭穿他們的陰謀,並勸說季叔反戈一擊,還有當年我父帥被害之事您也知情吧,我們也希望您能當眾講出來。”
“你們要兩件事一起辦?”季夫人凝眸望向葉沛。
“對,今晚我們就是要解決這兩件事。”牧仲玉神情堅定的說道。
聞言,季夫人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最終她輕歎一聲,開口說道:“我已料到這一天遲早要來,也罷,早一日解決此事便早一日得到解脫,現在我們就趕去穿雲堂。”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透,季夫人點亮了一盞燈籠,然後帶領著兄弟二人離開靜心院,抄近路直奔穿雲堂。
大約一個時辰後,他們終於走下狼牙峰,然而就在他們剛剛走出狼牙峰之時,突然從旁邊的一片山林中走出來一名僧人攔住了他們的道路,而這名僧人正是當年的護國法師玄真。
玄真的出現不禁使牧仲玉皺起了劍眉。
前日牧仲玉曾經看到他出現在中州府的大街上,本來牧仲玉還想叫住他問一問那顆佛骨舍利的下落,後來因為遇到聖駕就把這件事錯過了,不料今晚他又來到了金雀門中,他又是如何躲過高手如林的金雀門弟子的?如今他攔住了自己的道路,這到底是為了那般呢?
想罷,牧仲玉來到玄真麵前,抱拳說道:“請問玄真大師為了何事來到此處?你又為何攔住我們的道路?”
玄真看了他們三人一眼,而後雙掌合十,開口對牧仲玉說道:“請問施主是不是姓葉?”
聞言,牧仲玉便是一愣,他弄不明白玄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姓氏的,所以在短暫的遲愣之後,他冷聲說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的確姓葉,不過那又如何?”
就見玄真不慌不忙的回答道:“施主果真姓葉,看來貧僧是找對人了,觀施主的年歲,您應該是葉府的二公子葉翎吧?”
還未等牧仲玉回答,葉沛便攙扶著季夫人來到了玄真的身前,葉沛對玄真微微一禮,而後說道:“請問大師是如何知道我們兄弟名姓的?”
“你們是兄弟?”
玄真在打量了一番葉沛後又繼續說道:“如此說來您就是大公子葉沛了,關於貧僧是如何知道你們名姓的這個問題,這還要從去歲新年將至西月古鎮的那個夜晚說起,那晚你們兄弟幾人的談話皆被我聽到了。”
牧仲玉沒有想到他們兄弟之間的談話竟被玄真聽去了,這不禁使他大吃一驚,他馬上凝眉問道:“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你為何要這麼作?還有那顆佛骨舍利現在又在何處?”
玄真答道:“那顆佛骨舍利就在貧僧的身上,舍利本是二公子發現的,但是您卻沒有將它據為己有,而是交給了貧僧保管,您知道那顆舍利對於我而言意味著什麼嗎?它就是我的命,甚至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通過舍利這件事便凸顯出二公子高尚的人品,我對二公子非常敬佩,所以我就在後麵悄悄跟蹤了公子,起初我隻想知道公子的名姓,殊不知卻聽到了你們兄弟之間重要的談話,你們兄弟要為父申冤,而我又知道一些事情,在經過考慮後,我決定將我知道的一切全部說出來。”
聞言,牧仲玉立刻皺眉說道:“你知道一些事情?不妨說出來聽聽。”
玄真擺手說道:“現在時機還未到,再者我這話要當著聖上才能講出來,我知道聖上已經來到了金雀門中,並且還被季岩鶴請進了穿雲堂,我想進內訴說陳情,但是我又發現穿雲堂外埋伏著大批趙崇信的手下,要想走進穿雲堂僅憑我一個人是辦不到的,所以我想求助二位公子,不知你們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