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沛說完屈膝跪倒在了牧昆鵬的腳下。
牧昆鵬不是沒有想過這一天,可是真到了這一天,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他舍不得牧仲玉,他不想讓牧仲玉離去,可是葉沛說的非常正確,他們是同胞骨肉,他們才應該生活在一起。
牧昆鵬扶起了葉沛,含笑說道:“葉家兄弟把話說言重了,你們本是同胞兄弟,我豈有不讓他回家之理,不過你這個兄弟愛生事端,調皮的很,以後你可要看緊了他!”
葉沛淡然一笑,說道:“自家兄弟的脾氣我還是了解的,不過也謝謝您的提醒,以後我一定看緊他,您就放心吧!”
“好,那就好。”
牧昆鵬應了一聲,他轉回身,麵向牧仲玉,親手為他整理了一下暗紅色錦衣,而後才含笑緩緩說道:“玉兒,兄長脾氣不好,時常責罰你,你不要記恨兄長,現在你們兄弟重逢了,快隨你兄長回家吧。”
聞言,牧仲玉含淚問道:“兄長是不是不要玉兒了?玉兒又惹兄長生氣了,但那也是玉兒想走進兄長的心裏,玉兒求兄長,別不要玉兒!”
“我的傻兄弟,兄長何時說不要你了!”
滿腔的辛酸苦辣突然湧上了牧昆鵬的心頭,他急忙扭頭拭掉眼角的淚花,又含笑對牧仲玉說道:“玉兒好不容易才和你的兄長重逢團聚,你應該好好陪他一陪,訴一訴這十載的離別之情,再者你兄長的身體也需要人來照顧,正好利用這個機會,玉兒也盡一盡弟兄之情,聽話,跟你兄長回家吧。”
牧仲玉看到了牧昆鵬眼角的淚花,十載的兄弟情,怎能說斷就斷呢,如果非讓他二選一的話,他寧願得罪自家兄長,也要陪同兄長牧昆鵬一起返回武雲山莊。
牧仲玉再次含淚懇求道:“玉兒看到了兄長的眼淚,兄長是不是舍不得讓玉兒走,玉兒不走好嗎?”
“兄長哪有哭呢,快收拾收拾東西跟你兄長走吧,對了,你把那把離殤劍給我。”
牧昆鵬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分別的場麵,所以他催促著牧仲玉趕緊跟葉沛走。
葉沛走了過來,扶著牧仲玉的肩頭,勸道:“翎兒,我還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既然牧大哥都這樣說了,你就和我一起走吧。”
“不,我不走!”
牧仲玉倔強的回答道,他抹了一把眼淚,對牧昆鵬說道:“兄長,當初您為什麼要給我取名牧仲玉?昆仲又是什麼意思?我怎能忍心看著兄長為了護我而深入虎穴,兄長已經為我付出太多,我不能再這樣自私下去了,如果一定要歸還離殤劍,那也應該是我去歸還!”
牧仲玉話音剛落地,客房外便響起了掌聲,隨著這掌聲,從客房外先後走進三個人,走在前麵的是一名身穿錦緞衣衫,春風滿麵的年輕人,牧仲玉認出這人正是當今聖上趙恪,在趙恪的身後跟隨著武家兄弟。
趙恪來到牧仲玉麵前,微笑說道:“朕沒有看錯你,有擔當,果真是一名男子漢大丈夫,你一定在想朕怎會出現在這裏吧,唉!”
趙恪說到此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回頭看了一眼武邑,而後說道:“朕來到這裏是替武邑賠禮道歉的,朕與武家兄弟一起長大,我們私下也是以兄弟相稱的,他得罪了你,也就等於朕得罪了你,朕給你道歉了,請你原諒。”
趙恪作為一朝的帝王,居然為了兄弟親自趕到這簡陋的客棧,而且說出請牧仲玉原諒的話語來,他的這種作法很令牧仲玉震驚與感動。
牧仲玉很快便轉變了態度,他急忙施禮,說道:“此事我也有不對之處,希望陛下與二位武兄多多包涵。”
趙恪含笑說道:“你本無錯,何來包涵之說呢。”
這時武邑搖搖擺擺的來到牧仲玉身旁,一副自來熟的架勢,一把摟住牧仲玉的肩頭,笑嘻嘻附在牧仲玉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而後就見牧仲玉轉動雙眸略加思考,而後他才對武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說話算數?”
“當然!”
“好,那我就原諒你。”
武陽含笑望著他們二人,自家兄弟的脾氣他還是非常了解的,武邑肯定在告訴牧仲玉何處有什麼好吃的,何處又有什麼好玩的,承諾要帶他一起去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