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七望著這封書信,麵上露出為難之色,他拱手說道:“小姐,這次屬下出行是奉了掌門之命去辦一件大事,如果屬下半途改路替小姐送信,恐怕就會耽誤了這件大事,完不成使命,掌門一定會責罰屬下的,所以屬下懇求小姐收回命令。”
“大事?是什麼大事?”
麵對季秋不緊不慢的追問,韓七額上不禁冒出了細細的汗珠,他靈機一動,編造了一個理由,他說道:“掌門派我們去購買一些上等絲綢,還有布匹,用來,用來中秋節……”
季秋觀其神態便知他在說謊,所以一擺手,麵色有些陰沉的說道:“算了,不必說了,你們的事,我也不願意聽,現在我就要派你去冀州送信,你到底去不去?”
“這,這屬下實難從命,不然等屬下辦完這件大事,再來為小姐效命可好?”
聞言,隻見季秋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原來你們隻聽從我父親的命令,不過我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女兒,我可是他老人家的掌上明珠,你可要想清楚,得罪我的下場。”
聽到這番言語,韓七不禁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正如季秋所言,季岩鶴對於這個女兒的確愛如珍寶,如果季秋想要天上的月亮,那季岩鶴就絕對不會摘下星星來,如果就為了這樣一件小事得罪了這位大小姐,那自己這吃飯的家夥恐怕就得挪地方,再者濟州離此地也不算太遠,如果抓緊時間趕路,一個晝夜便會返回。
忖度半晌,韓七終於打定了主意,他帶笑說道:“屬下想好了,我替小姐跑一趟濟州。”
“這才是聰明人呢,你辦事精細,我甚是放心,這封書信要送到冀州杏花街陶宅,你要親手交到陶家老爺手上,再由他轉交到陶家小姐手中,你可曾記下了?”
韓七急忙回答道:“屬下記住了,我要將這封書信送至濟州杏花街,一家姓陶的人家。”
聞言,季秋點了一下頭,她依舊操著不緊不慢的口吻說道:“你記得很清楚,再者你放心,不會耽誤你所說的那件大事,萬一真的耽誤了,我一定會在我父親麵前替你描補解釋的。”
“那屬下求之不得,我現在就趕去濟州。”
韓七拿起了那封書信,轉身就向外走,季秋急忙又喚住了他。
季秋說道:“你們要快去快回,另外陶家小姐會回信於我,你一定要將回信帶回,我會在前麵的楓林客棧等候你們。”
韓七點頭應之,小心收好這封書信,轉身離開雅間,他來到外麵對那三名弟子說明了情況,而後四個人便直奔濟州而去。
季秋站在泰和酒樓的門口,望著韓七四人遠去的背影,唇邊竟然露出一絲不可捉摸的冷笑。
韓七四人急急趕路,直走了一個白天,終於望見了濟州的城門,頓時,他們喜出望外,腳下加勁,直奔城門。
待到他們進入濟州城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是大街上依舊繁華熱鬧,人來人往,道路兩旁酒樓,客棧,店鋪林立,一眼望不到頭。
韓七命令弟子吳良找了一名年輕的行人打聽杏花街在哪個方向,這名行人聽罷,笑著擺手搖頭,告訴他們濟州城中沒有杏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