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七率人進入泰和酒樓,隨便撿了個座位坐好,可巧他們這個位置剛好是牧仲玉和武陽坐過的。
店家過來問了酒菜,片刻之功便端了上來,韓七四個人邊吃邊談。
其中有一名喚作吳良的弟子問道:“韓首領,您說顧林和春水到底去了哪裏?”
韓七停箸,看了一眼麵前這三個人,說道:“如果我估計不錯的話,他們已經死了。”
聞言,那三人皆一臉驚詫,齊聲說道:“死了?顧林和春水皆是我們門派中的佼佼者,他們怎會輕易死掉!”
“哼,你們不要忘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我們好不容易追趕上他們,本來我要親自出馬,可是顧林和春水二人卻認為他們沒有什麼本領,非要扮作一對父女去刺殺他們二人,結果現在弄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兩個人就不動腦子想想,如果他們沒有出奇的手段,怎麼會拿到離殤劍!春水死了也就罷了,可是這顧林卻和天蠱堂有很大的關係,假如這件事被天蠱堂問起,我們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這話,那三人皆如寒蟬一般,嚇得再也不敢出聲,他們吃罷早飯,付了飯資,剛要離開泰和酒樓,卻被店家攔下了,頓時,韓七便皺起了眉頭,問起原因。
店家用手一指那掛著竹簾的單間雅座,帶笑對韓七說道:“雅座有一位姑娘讓我帶話給您,她說認識您,請您過去一趟。”
聞言,韓七不由得一愣,目光中帶著驚訝之色,扭頭望向那間雅座,他看了片刻,回身吩咐那三名弟子道:“你們暫且在此等候,待我進去一觀。”
韓七來到雅座門前,他透過竹簾上的縫隙,看到裏麵確實有一名身穿月色衣衫的女子,這名女子背對著韓七,雖然看不到她的五官,但是觀其背影卻給韓七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更加重了韓七的疑惑,他故意咳嗽一聲,然後打起竹簾走了進去,他停步桌前,對這名女子一拱手,開口問道:“請問是姑娘要見我嗎?”
聽到問詢,這名女子轉過身來,韓七這才看清楚她的五官。
這名女子年華正好,新月彎眉,清水寒眸,亭亭玉立,氣質清麗脫俗,如一朵出塵的荷花一般。
韓七隻看了這名女子一眼便吃了一驚,但他立刻垂眉躬身再次施禮道:“原來是小姐,屬下未能認出小姐,請小姐治罪。”
這名女子正是金雀門掌門季岩鶴的獨生女兒季秋。
季秋坐在桌後,一雙秋水寒眸盯著韓七看了片刻,而後才慢啟朱唇,說道:“不知者無罪,你起身吧,我離家已有一載,我的父親身體是否康健?”
韓七起身,低頭回答道:“掌門身體非常康健,不過就是太想念小姐了,自從小姐離家出走之後,掌門曾經多次派出門中弟子尋找 小姐,但是皆沒有小姐的消息,不承想今天屬下卻在此地巧遇小姐,小姐是不是該回金雀門了?”
聞言,就見季秋歎息了一聲,說道:“是該回家了,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未辦,我準備去冀州看望一位好朋友,奈何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恐難成行了,剛才我正為這件事煩惱,忽見你在外麵用飯,我便寫了一封書信,你就替我跑一趟冀州吧。”
季秋說罷,從身後取出一封書信,放在桌上,推至韓七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