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朋友?”
“是的!”鬼知道我所謂的約會就是在家裏吃飯。
“那好,下次吧!下次一定要來啊!”終於陳總還是說出了這句話。殊路同歸。我私心想著。
我匆匆趕回家裏,想著凝兒愛吃橙子,於是把車停在路旁水果攤前。橙子挺貴,五塊錢也就買了幾個,我掂量著準備付錢。這時候旁邊串出兩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紮著馬尾,眼角肆無忌憚的笑容,洋溢著無法言說的青春,搭著肩膀走過來。我細眼一看,寬大的校服上寫著同仁高中。我的心一緊,趕緊付了錢上車而去。
一路上心不在焉,好幾次險些車禍。好在有驚無險。我把車停在停車場,拎著橙子朝家裏走去。
我像個單親父親一般苦苦糾結於凝兒的前途問題,竟有些喋喋不休的魔怔。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無力感又讓我感覺深深的絕望。我想像個同齡人一樣,牽著凝兒的手買五分錢一根的冰棍來換來彼此的開心,可是我即使拿著五塊錢一根的冰激淩,心中仍然是深深的挫敗。因為他們心中有希望,將來會過的更好。而我知道這已經是將來。
租的房子隔音效果不好,我用鑰匙開門的時候就已經隱約聽見說話聲。門開了,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我。是青姐和阿彪。我興奮的大叫:“你們來看我們了!”
青姐和阿彪笑著不說話,那嘴角的笑容竟然出奇的一致,輕鬆而又柔和。我是知道的,原先的兩人就像兩隻刺蝟一樣,抱著互相取暖,近則傷,遠則寒。如今兩人脫掉生存的偽裝,把心裏最柔軟貼心的東西拿出來綢繆束薪。自然幸福的一塌糊塗。惹得我和凝兒羨慕嫉妒恨。
我們離開蕪湖後,青姐和阿彪就去歐洲旅遊,一個月下來,恩恩怨怨也就隨風而去了。想來想去,兩人總歸放心不下凝兒,於是變賣了房產,打算在合肥買處宅子。
“凝兒還是跟著我們住!等成婚了你才能領走!”青姐眉眼含笑的說。
我如釋重負:“凝兒還得上學呢!我最近正聯係學校呢!”
阿彪說:“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都已經打算好了!”
有人說你窮其一生,嘔心瀝血想辦而不成的事在別人眼裏就如一個屁般簡單。這就是人生的差距。
青姐和阿彪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大宅子,把凝兒接了過去。然後又安排凝兒進了同仁高中。一切就很容易的走上了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