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不是說話天哥在裏麵的時候不允許任何人進來麼?”阿彪冷冷的問。
“是這樣的,彪哥!大廳有個電話找你!”來人誠惶誠恐。
“不接!讓他待會在打過來!”
“對方說和青姐有……”來人還未說完就看到阿彪一個虎跳,朝門口奔去,起勢太急,桌上的茶杯帶的綽綽作響。
“喂?”阿彪盡量壓低心跳。
“阿彪?”聲音低沉。
“我是阿彪!”
“你女人和孩子在我手上,現在是七點零五,30分鍾後到城南土地廟,晚了就等著收屍吧!”
哢吧一聲也不等阿彪回應就掛掉電話。
阿彪二話沒說,直接啪啪撥出一個電話:“歐陽麼?馬上來趟鑫祥和!……馬上!”說完就掛上電話。扭頭對著大廳服務生說:“今天看場子的是誰?”
“鉤子和森林!”
“讓他們馬上過來!”
“好的!”說著服務生跑過去,不一會領著兩個虎背熊腰的漢子過來。
“彪哥!”兩人齊聲道。
“天哥在裏麵桑拿,你們兩個就在那房裏好好守著,哪裏也別去!待會歐陽過來再交給他守著!知道了麼?”阿彪飛快的吩咐道。
“是!”
阿彪不再說話,起身轉眼就閃出了門外。
歐陽在城北,蕪湖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從城北到達鑫祥和,如果順利最少也要半個小時,現在這個點,堵車也是家常便飯,這也就是說我有至少半個小時的時間。
看著阿彪急急忙忙離開,我在鑫祥和對麵的茶樓裏朝達叔點了點頭。達叔一揮手,幾個兄弟魚貫而出。我和達叔在茶樓上看著人分兩撥進去,沒一會隻見兩撥兄弟在門口開始吵吵著要動手。我看了時間差不多,就跟達叔下樓。為了防止被人認出來,我們特意帶著墨鏡,口罩,頭上還掛著哈雷帽。天氣頗冷,北風也嘶嘶呼哨著,這種打扮也並不惹人注目。我們到門口就發現服務員已經把鉤子和森林叫出來處理糾紛了。我和達叔側著身,壓低帽沿,悄無聲息的溜進鑫祥和。
天哥的包間就在大廳左手,我領著達叔輕車熟路的進去。裏麵非常燥熱,我和達叔又是全身裝備,剛進去就已經汗流浹背。包間不大,厲嘯天正在桑拿房汗蒸,眯著眼仿佛沒注意我們的到來。達叔朝我打個眼色,我衝口袋裏抽出手槍,打開保險,推門而入,槍口對著天哥:“出來!”我實在是受不了桑拿放裏麵的溫度。
天哥慢慢的睜開眼睛,一絲慌亂轉瞬即逝,隨即恢複平靜。慢慢的站起身來,順手想拿起旁邊的浴巾。
“不許動!”我大喝一聲,神經繃到極致,仿佛天哥要拿的是地雷一般。
天哥手一頓,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神色不變的拿起了浴巾,圍在身上。在我的注視下悠然走了出來。
我能感覺到我的臉色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