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傷好的怎麼樣了?”阿彪問。
“好的差不多了!小十七每天照顧他。都能出去溜達了。”
“能溜達就趕緊讓他回來,最近缺人!”阿彪麵無表情道。
“應該還沒好透,我回去再問問他!”我趕緊替胖子圓場。
阿彪沉默了下來,點了點頭。
歐陽和兄弟們在城南劉家鋪子正在跟和長江會的人互砍。其實架打到這種地步,緣由,方式,人數統統不是問題,見到對方的人砍就是了。現在就是這種狀態。我和阿彪到地方的時候,雙方正亂成一鍋粥,人群中一眼就看到歐陽和長江會的良子在對砍。兩人都是有功夫的,耍起來自然有招有式。阿彪衝過去,大喝一聲:“住手!”
兩邊齊亮亮的停下手中家夥,刷刷看過來。阿彪朝歐陽招了招手:“都過來!”
新蕪社的人麵麵相覷,愣了一下就跟著歐陽一起跟在阿彪後麵。
“良子,你們老大呢?我有事問他!”阿彪語氣相當克製。
良子倪眼瞅了一下阿彪:“憑你也配見我們老大!”語氣很是不屑。
阿彪裝作皺了皺眉,裝作沒聽出來良子語氣:“我找他有急事!你帶我去見他!”說完對身後的兄弟說:“大家都撤了吧!歐陽和海峰留下!”
“彪哥!”下麵人聲鼎沸。
“別說了,撤了!”阿彪聲色俱厲!說著不再看身後兄弟,轉頭朝良子走去:“走吧,帶我去見南哥!”
良子看了看形勢,豎起大拇指道:“夠種!”
我們是在城南碼頭見到南哥的,一身風衣,眼帶墨鏡,背風而立。風衣在風中簌簌作響。後麵兩排兄弟依次而立。頗有氣勢。
“南哥!道上有句話叫禍不及妻子!”阿彪單刀直入。
“哦!什麼意思?”南哥不動聲色。
“青青和凝兒是你們綁走的麼?”阿彪仍舊麵無表情!
“你和青青結婚了?”南哥陰險的笑了笑!
阿彪忍住了怒氣:“還沒有,不過我一直都當親人對待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隱隱已經聽到阿彪咬牙切齒的聲音。
“那就不是妻子嘍!”南哥哈哈笑了起來。
“我隻問你,人是不是你綁走的!”阿彪終於忍不住大聲喝了出來。
南哥瞬間止住了笑:“別說是你,就是厲嘯天跟我說話也是客氣三分!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幾分幾兩。再說了一個玩破的女人,我還是沒什麼興趣的!”
阿彪瞬間臉色青筋爆出。我知道這是阿彪爆發的前兆。可是此情此景,如果動手,無異於以卵擊石。我趕緊拉住了阿彪。
那邊南哥身後的良子低首和南哥說了幾句,由於順風,聲音雖小我還是隱約聽到些什麼大概是關於當年阿彪連屠長江會二十三口的故事。
果然南哥臉色緩了緩:“人不是我們綁的,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說著大手一揮,掉頭離去。
阿彪一時眼神有些茫然,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無助的阿彪。不知道青姐如果見到了此刻的阿彪是否會覺得心痛,是否會放下心中仇恨。我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