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歐陽回來了,很是疲憊。現在幫會之爭是避免不了的,如今隻能是先下手為強。各方嚴陣以待,隨時準備過去拚命。歐陽關照了我們幾句,讓我們最近小心,然後倒頭睡去了。我躺在床上,聽著小十七的磨牙聲,想著怎麼開展行動。要幹掉厲嘯天,就要先幹掉阿彪和歐陽。這兩人是新蕪社最能打的兩位,也是厲嘯天的左右手。以我現有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動的了阿彪和歐陽一根汗毛,更何況我也不能動歐陽,青姐也不忍動阿彪。可是老大說過,能用腦子的時候絕不用手。古往今來,很多事並不一定要靠暴力解決的。所以我想了一條絕妙的計策。雖說無恥了點。
青姐和凝兒失蹤了。我十萬火急的把這個消息告訴阿彪,阿彪當時正要集結著兄弟去砍人。聽到這個消息,阿彪隻是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後麵無表情地打了個電話把歐陽叫來,吩咐了一下就急著拉著我而去。雨晴天氣,空氣中透漏著幹淨。地上有些濕滑,阿彪拉著我一個趔趄,差點趴到在地。顧不得狼狽形象。阿彪支著我的手,邊走邊說。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波瀾不驚。
“怎麼回事?”聲音中竟隱隱打著顫。
我明了阿彪的感受,我們其實對於自己是沒報有過未來的,我們想擁有的隻不過是這一刻罷了。我們都清楚,明日橫死街頭的可能就是自己。我們要的也隻不過是那個她能夠安然一生而已。可是這種事情有時候竟也成為奢望。阿彪曾經送走過一個女人的無妄之殤。以一家二十三口人命的悲壯。這次他怕再次觸手可及。
“你知道我以前曾經紋過一次紋身,當時年紀小,以為那就是永遠。這段時間在家裏養傷,也養出了些感悟!”我歎著氣。阿彪眼神動了動,明顯對於我的答非所問上火不少。我裝作沒看到阿彪的眼神,繼續說:“我想著讓青姐看看能不能把紋身去掉,或者改成個別的什麼東西也成?”
“你就是因為這個刺青店找青青?”阿彪終於忍耐不住。
“是的,我來到刺青店。門虛掩著,我叫了兩聲無人答應就推門進去。裏麵燈光昏暗,電視開著,嗡嗡的放著港台劇。我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人,就打算坐著看會電視等等青姐。我坐到櫃台後麵的椅子上,就發現順著櫃台上麵放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想要人,等我通知’”我一口氣說完,把紙條遞給阿彪。看著阿彪臉色越來越凝重。
阿彪皺眉看了看紙條,沉思了一會說:“如果青青是在刺青店被綁走的,那麼以青青的身手,現場沒有任何搏鬥痕跡,隻能說明來人是個熟人。”
“也許他們手裏有槍?”
“也有可能!讓我們等通知,說明他們暫時還不會傷害她們。應該是想牽製我們”
“會不會是長江會的人幹的?”我小心翼翼的問。
“現在看來也就他們的嫌疑最大。走,海峰,我們和歐陽會合!”阿彪俊朗的臉上此刻又恢複了如刀斧般堅毅,目光堅定。
初春天氣,氣溫已經慢慢爬升,暖洋洋的讓人忘乎所以。可是一場細雨,倒春寒席地而來,一個回馬槍殺得人仰馬翻,措手不及。待大家重整陣腳,添衣加被準備再戰的時候,倒春寒已經絕塵而去,隻留下那回眸一瞬的驚豔。路上,我跟阿彪把大衣脫下,搭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