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我很是懷疑白刃這幫人是否出去調查過。
我跟胖子,歐陽商議了一下,打算自己動手調查一下。可是調查還沒開始,達叔已經找上門來了。
那個午後,天空淨的不見一絲雲彩,湛藍的天空仿佛靜止的水彩底色,等著仙人異士揮毫潑墨。多年以後,我一直在想,如果那年、那月、那天、那個午後我沒有見到達叔那該有多好!有多好!
最近事情不多,胖子、歐陽還有幫會的事情可忙,我就清閑了很多。於是天天跟凝兒廝混在一起。我的人生履曆上教育情況一欄即使到老死也就是小學畢業,我很肯定。順帶著對中學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小學的我們懵懵懂懂,男女分堆,我們甚至對於異性有著發自內心的抵觸。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想到了初中,混沌初開的花季,那該是一副多麼迤邐的畫麵。我每天下午都會去學校接凝兒放學,然後逛遍整個蕪湖。這個習慣是從一次打架開始的。那天,如往常一樣,我幫凝兒簽好名字,拿起凝兒的畫欣賞起來。那是一張自畫像,畫中凝兒眉頭緊蹙,嘴角微偏,一副厭惡的眼神。我收了起來打趣道“辟邪倒是一張好符。”
撲哧一聲,凝兒笑了起來。我看凝兒心情好了很多,泡杯茶遞給她:“什麼事?說說哥給你解決!”
“切,當人家哥是要給人家飯吃的,你管的起麼?”凝兒一副不屑的表情,也不等我回答,立刻就換了一副可憐楚楚的神情,我見猶憐的說:“最近有個同學總是騷擾我,放學還跟蹤我,我都快煩死了。”
我抿了抿茶,不搭腔。這丫頭的脾氣我是摸得一清二楚。
果然看我沒反應,凝兒拉著我的手說:“你幫我教訓教訓他,讓他以後別煩我!”
“怎麼說我也是混黑社會的,欺負小學生太掉份了吧!”
“是中學生!”凝兒氣急敗壞。
“哦,是中學生!”我加重了語氣。
“你就說你幫不幫吧?”
“不幫!”
“那我就告訴彪哥你替他簽名”
我明白我是真的上了賊船了。
騷擾凝兒的是一個高年級的學長,五官端正,相貌堂堂,我竟微微有些醋意。按照原計劃,凝兒把他引到偏僻處,我劈裏啪啦一頓就算齊活了。可是這些許醋意竟讓我控製不住,直接在校門口就對著他一陣劈裏啪啦。我想這輩子丫也不敢再玩尾隨了。凝兒很是歡快,跳過來拉著我的手說:“走,我們去赭山玩!”夕陽的餘暉灑在凝兒烏黑的長發上,笑靨生春。
那年的赭山特別美麗,清的水,綠的樹,圓潤的鵝卵石,彎彎的小橋,清脆的不知名的鳥兒鳴叫。在這深秋時節,我竟微微感覺些許春意。“這季節是越來越亂套了。”我這樣跟凝兒說。待我明白之後我才發現我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凝兒。因為愛你,四季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