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的來到大門後,他們還在外麵邊砸邊嬉笑著,我猛的一開門,一顆玻璃片正好迎麵飛來,順著我的額頭一嘯而過。頓時我感覺一股熱流順著臉就流下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血。
一種恐懼恨意頓時衝滿胸膛,“我是蛇啊!我是蛇啊!”我不停的重複這句話。
於是我眼光一凜,冷冷的走向他們。為首的一個阿彬,此時還是不知死活的站出來,得意的說:“死雜種,你敢怎麼樣?過來打我啊”
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滅他我都對不起剛才做的夢。於是我飛奔而起,一腳揣上阿彬的肚子上。隻見一個人影忽的向後飛去,撲的一聲重重的跌落地上。
哢喳!仿佛有種骨頭斷裂的聲音。其餘的人一看,趕緊過去想扶起他。
“不要!”阿彬滿臉痛苦,不停的流著汗大聲說。
不至於吧?我天天被你們踹飛,不還是活蹦亂跳的。
不過一細看,我發現了,阿彬的胳膊下麵正好有塊石頭。慣性之下正好撞在骨頭上。
我強壓著內心的恐懼,冷冷的對他們說:“記著,以後再惹我,這就是下場!”說完扭頭走回家這下可闖出亂子來了,由於部分粉碎性骨折,村裏距離大醫院有三十多裏路。等到醫院的時候,結果也就定了。
拖著阿彬半條殘廢的胳膊,阿彬爸爸紅著眼的站在我家門口“交出那畜生,一條胳膊換一條胳膊”
“求求你放過他”我媽在門內實在嚇怕了,衝出來跪在阿彬爸麵前就磕頭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兒子要卸你就卸我的胳膊吧”
“你的胳膊有個屁用!臭婊子!我要讓兔崽子一輩子殘廢!”然後一腳把我媽踢飛“啊!”一聲之後,隻見我媽臉色蒼白,暈了過去。
聽到臭婊子三個字,我爸已經漲紅了臉。看到我媽暈過去頓時失去了理智:“媽的!欺人太甚!不是你兒子總是欺負我兒子,他會殘廢?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說完拿著木棍就上。
雖說阿彬爸也是年輕力壯,可是在當過兵的爸麵前簡直不堪一擊。不久就沒了動靜,隻見阿彬爸在地上不停抽搐,回去沒幾天就死了。
父親也就這樣進了監獄無期徒刑。
出殯那天,我見到了阿彬的哥哥,蒼白的臉上掛著憔悴的神情,眼神也渾濁的仿佛萬年黑洞,可是就在撇頭望我的一瞬,萬年黑洞中仿佛生長著千年寒冰,讓我膽戰心驚!
阿彬的哥哥叫阿亮,在北京上大學,還是校學生會的骨幹。據說全國學生組織的運動馬上就要進行,可是一封死亡電報讓阿亮不得不提前回來。
出殯後母親還一直擔心阿亮哪天會不會把我黑了,不過這種擔心沒幾天,阿亮就急急忙忙的趕回學校。聽說是學生出事了,隱隱約約我感覺是大事,可是對我來說危險解除無疑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