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去的蜥人兄弟根本不是開心的啊!他們是被逼的啊!被他們家人和族人逼的啊!那些榮譽也是被逼著帶上去的啊!。”說罷,蜥人仿佛失去力氣了一般,摔倒在地。
“後來,惡果自食,那一戰驚動了政府主區。人類派來了大量士兵,來圍剿我們。”蜥人也就地趴著,一邊哭著一邊說。
“成千上萬戶蜥人遭到了屠殺,哈哈哈,不論老弱婦幼,人類死傷十幾人,而有些像我這樣的懦夫卻依靠著投降活到了現在。”說到這裏,蜥人用雙手撐起自己,想要坐起來。
“辛苦你了。”傅青彎下腰,扶了蜥人一把。
“你..不是來殺我的嗎。?”年邁蜥人,不解地看向傅青。
“我曾經試過救你,可惜失敗了。”傅青歎了口氣,看著蜥人。
“...。”蜥人歎了口氣,抓著傅青的袖口,靠近傅青的耳朵輕聲說道:“族裏長老曾經跟我說過,吃掉擁有強大靈魂的生物的某一個特殊部分,能獲得他的力量。”
“但你必須秉持自我。”蜥人用力咬斷了舌頭,強忍著痛意,將他悄悄地放進了傅青的口袋。
“最後...謝.。”蜥人話還未說完,便斷氣了。
傅青看著蜥人,皺了皺眉,咬著牙:“對不起。”對著斷氣的蜥人,他手部青筋暴起,隻是一瞬間穿過了年邁蜥人的體內。
透明的灰色血液隨著傅青的右手流淌而下,而年邁的蜥人並沒有任何的回應。
那句對不起,到底是對誰說的呢。
這時身後再次傳來先前的聲音。
“不合格,非常的不合格,你根本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你依舊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他隻是一個戰俘,命令是擊殺,並沒有要你做多餘的事情。”
“你根本不需要去分辨對錯,也不需要明白對方處境,命令是擊殺,就是這麼簡單的事,你都要拖那麼久。”
“我動手了,為什麼,你還是這樣。”傅青抿了抿嘴,皺緊了眉頭,說道。
“還是?為什麼?上級給予你命令,不會告訴你為什麼,你隻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國家,這就夠了。”
“倘若每個人都要知道前因後果,先不說需要多少時間讓他來了解,而且他們會代入他們的想法,去改變他們所做的。但我們,最恐懼的就是士兵一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如果你眼前的戰俘是個間諜,他是裝作潛入我軍的諜報,就剛剛那套說辭,你是不是想救他出去?。”
“不可能,先不說是不是,就算他真的知道錯了,這也是他應得的。”
“哪怕他根本沒有錯嗎?。”傅青咬著牙,拳頭擰緊。
“哪怕他根本沒有錯!你是一個士兵,你眼中隻有執行命令,我不想再重複多哪怕半次。”牢房裏再次響起冰冷的聲音。
“我明白了。”傅青站了起來,向牢房外走去。
“你還有機會,證明給我看你的價值。”
傅青皺緊了眉頭,暗自在心中起誓:“總有一天,我要將這一切改變。”
(很多時候,行為的意義和所會帶來的後果,沒多少人會深思。)
(哦,對了。)
(靈魂是生命的另一種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