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隨波逐流5(2 / 3)

我們到了門診處,沒有找到“骨科”隻有“外科”、“內科”、“傳染科”、“皮膚科”、“眼科”等,就是沒有骨科。看來校醫院是不可以和其他的醫院相比,比較簡單。

“這去那科啊?”

“先去外科吧!”我無奈地說。

外科的辦公室正有一個丫頭在看病呢。我覺得非常的眼熟,嚴炎說他認識,就是不知道叫什麼。他說,這個女的和咱們一起上課呢!我模糊地點了點頭。

“你怎麼了?”大夫和藹可親地問。

“我感冒了”女孩答到。

“有什麼症狀?”

“頭疼、發燒、咳嗽。”女孩溫柔似水。

“啊!那你想要點什麼藥?”

一句話讓我看清了大夫的麵目,剛才的和藹在我腦海中已蕩然無存。女孩也很納悶,頓了頓說:“來代三黃片,再來一盒傷風膠囊。”女孩像大夫似的。

大夫很快開了藥,然後認真地說:“還要點什麼?”

女孩搖了搖頭,看起來很痛苦地走了。當女孩走遠的時候,大夫像想起了什麼,提高嗓門朝女孩喊:“有什麼不適盡快來醫院,別耽誤了病情。哎!”然後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是醫生嗎?我心裏犯著嘀咕。

“同學,你是來看病的嗎?”大夫熱情地問我。

“是呀,請問大夫在那呢?”我不相信眼前這位便是天使的爸爸。

“大夫?嗬嗬,我就是啊。你那不舒服?”

“啊哈,哈哈,您就是啊。我手腕摔著了”

“厲害嗎?有沒有骨折?”醫生滿眼的疑問。

“我怎麼知道。您不是大夫嗎?您給瞧瞧!”我艱難地伸出手,大夫摸了摸我的手腕,然後用力捏了捏。我咧著嘴喊到:“您輕點,疼……啊呀!”

“開點什麼藥呢?”大夫緊縮著眉頭。

“您是問我嗎?”我驚奇地問,其實不是驚奇隻是懷疑而已。

“啊?沒,沒有,你不行先拍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折”

“大夫,骨折有什麼症狀?”嚴炎有點不耐煩,也有點求知若渴。

“就是他這個樣子!”醫生含糊地說。

“具體都什麼症狀啊?”我心理不舒服地問。

“基本上不能活動”這一點他很肯定。

“哼哼!可我還可以活動,就是疼的厲害!按你的道理應該沒有骨折,我看拍片子的事就省下吧,您給我開點好藥。““不拍片子?是你個人拒絕拍的啊!”大夫像小孩拉勾勾一樣,認真的,我都讓認為剛才我說假話了。“跌打丸行不行?”醫生還是問我。我笑著點了點頭,而後又讓他給我開了一點三七和虎骨膏。大夫要去了我的就醫本,開始在上麵胡亂地寫著些什麼,寫著寫著,忽然抬起頭問我,“拒”字怎麼寫?我告訴他說,提手旁一個巨字。醫生欣慰地點了點頭,又開始龍飛鳳舞。

我拿回就醫本,輕輕地瞥了一眼,這一眼讓我差一點笑死過去,醫生驚奇地問我怎麼了,我揉著肚子搖了搖頭。

當走出外科室的時候,嚴炎才問我剛才笑什麼。我把就醫本扔給了他,讓他看看那庸醫寫了點什麼.嚴炎看後笑著說,他真牛逼,拒絕兩個字他都能寫成據決,有種。這樣的人怎麼還能當醫生呢,那不是害人嗎?我笑了笑,因為我更不知道,也許,隻有鬼才知道。

醫生的天職便是救死扶傷,對症下藥更是他們的份內之事,求醫問藥是我們病人的唯一選擇,因為我們對兵力知識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自己給自己開藥,那隻有藥王李時珍才有的魄力。雖說久折臂終成良醫,但我沒有拿自己性命開玩笑的勇氣,也沒有拿自己當作實驗田的盡心盡力。遠水不解近渴,我為何不就地取材,非要舍近求遠呢,有槍不用用刀者,蠢才!可是,醫生不能讓去相信他,幸好我隻是摔傷,不然我隻有求天了。醫院啊,醫生啊!哼哼!

正當我為校醫院前途堪憂的時候,嚴炎驚呼:“浩天,看……快看。”

“看什麼?”我急忙左顧右盼,希望發現一點可以讓我大吃一驚的事。“女的”嚴炎也許有點慌不擇言,我更是一頭的霧水。

“什麼女的?拜托你把話說清楚,泰山崩於麵前尚不改色,何況女子乎?”

“就剛才買藥的那個,你不是說她很麵熟嗎?怎麼蹲在路邊了?”嚴炎迷茫了。

剛才的那個女的,對我來說,我總覺得她就在我的身邊,隻是我們都沒有露麵而已。我好像認識她,隻是不知道我怎麼認識她的,在什麼地方,這一切都很模糊,模糊的讓我都有點懷疑自己的神誌了。我朝著嚴炎的方向看去,她確實蹲在那。我不解地問,蹲在路邊怎麼了?又沒有死人,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嗎?我以為你看到侏羅紀的恐龍呢?

“她好象病了,咱們應該過去問問。”嚴炎看著我。

“哈哈,怎麼問?如果人家痛經怎麼辦?再說了她剛才不是看醫生了嗎?哈哈,你是不是垂涎人家的美色了,想趁火打劫啊?”

“哎呀,不好,倒,倒了!”嚴炎大驚失色。

“倒了?”我好象才反應過來,急忙說:“那你還磨嘰個毛啊,趕快往醫院送啊!”

我想搭把手,可是胳膊不好使,嚴炎抱起了姑娘問我,送那?這附近有個大醫院就送那,這邊……我瘸著胳膊在前麵跑,嚴炎後麵跟著。到了醫院,我們直奔急救室,推門就喊,大夫,大夫,救人,快……

一位年輕的大夫問我怎麼拉?我喘著氣說:“大夫,救人,她不知道怎麼了。”我指了指隨後而至的嚴炎。沒想到,那大夫冷冷地說:“先掛號”

我和嚴炎同時愣了。也同時怒火衝天了:“掛號,掛號,能把你掛號的錢騙了你嗎。人都快死了,先把人救了,等掛完號人就死了,哼哼,那時誰負責啊?你?還是我啊?”

“這是醫院的規矩,先掛號”那個逼開始鐵麵無私了。

“規矩個球啊!媽的,規矩重要還是人重要的,我他媽就沒見過你這樣的醫生,你他媽適合搶銀行,在醫院你他媽想糟踐誰呢?”我瞪著眼,嚴炎流著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小大夫。

“你怎麼說話呢?”小大夫也急了,一看就是初來乍到的,不懂的變通,這種人國家算是白養了。

“我他媽就這樣說話了,你讓開”我用那隻好手用力推了他一把“嚴炎。往進送人,還等什麼?再等黃瓜菜涼了”

“不行”小大夫守著門口,處女守貞操也沒像他這樣執著。我們的爭吵驚動了老大夫,他們聞訊趕來,二話沒說,便把人請進了急診室,在關門的時候,狠狠地白了小大夫一眼。我轉身去掛急診號,嚴炎守在門外。

掛號窗口人頭竄動,好不容易我才擠了上去。

“大夫,掛號“我把錢遞進了窗口。

“什麼科”

“急診啊!我也不知道什麼科”

大夫白了我一眼,說:“急診10元,叫什麼名字?”大夫慢條斯裏的。

“我啊?倪浩天!”大夫瞟了我一眼,咬了要牙後跟說:“你給誰掛號啊?你是病人嗎?”

“不是我,一個朋友,她才是病人。”

“叫什麼?”醫生等著我的回答。我卻愣在那裏。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麼,姓什麼。我們和陌路人沒有什麼兩樣,隻是江湖救急罷了,雖然我感覺我們相識,可事實上我們也許誰也不知道誰的名字,隻是感覺熟悉而已啦。我不知道該叫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