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笑淡淡的瞥她一眼,“我就等著將軍來,談好生意,趕緊把莊子拿到手,有什麼可怕的,你腦袋瓜裏都想些什麼?”
宋傾淑呼的坐起來,瞪著何言笑道:“我爹可是征戰沙場的大將軍!沒有人不怕我爹!你怎麼可能不怕他!”
何言笑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奇怪的說:“你爹又不是來殺我的,我幹嘛要怕他?我又不是他的敵人。我給你治好了臉上的胎記,把你變成大美女,他該謝我才對,我幹嘛怕他啊?你給我一個怕他的理由?”
“……”宋傾淑被何言笑的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頓時沒話說了。
“噗嗤……”采荷和絮兒沒忍住笑出來,急忙捂住嘴。
宋傾淑瞪眼,“笑什麼笑!都給我出去!”
兩個丫頭一低頭,風一樣竄出去了。
“哎呀!你真討厭!”宋傾淑嬌斥一聲,就要往下趴。
“喂!臉朝上!別壓了你的左眼!”何言笑斥道。
宋傾淑趴了一半的身子僵住,兩手立刻撐著榻。
何言笑忍笑,喝茶。
絮兒與采荷一口氣衝下樓,跑出院門,聚在遊廊裏扶柱大笑一通。
真真是要憋死她們了,她們大小姐遇到何言笑,那簡直就是個被蹂躪的命!
院子裏的小丫鬟看見這兩個大丫鬟跑出來大笑,莫名其妙的大眼瞪小眼一番。
眾人心裏同時有個想法,猜測自家大小姐定是又惹出什麼笑話來了。
不過,她們也都習慣了。
時至正午,因做完了全臉美妝心情巨好的宋傾淑,在前院正廳設宴,為何言笑一家接風。
宴上,除了何言笑一家與喬老頭師徒,上午從淮陽城趕回來的莊主宋憑也到了。
眾人分賓主落座,因莊子還沒有正式交到何言笑手上,所以宋傾淑暫時仍坐在主位。
作為東道主的宋傾淑,一身桃紅雲錦廣袖襦裙,外罩半透明薄紗大袖衫,趁著麵上嬌美欲滴的桃花美妝,真真一個桃花美人。
雖然她左眼因剛做過美妝還有點腫,但這毫無影響她如今的美貌。
何言笑不許她喝酒,她便以茶代酒,端起茶碗落落大方的說道:“昨日因風大天寒,笑兒的大哥又身子不適,所以今日才為笑兒一家接風。我以茶代酒,先幹為敬!”
說罷,宋傾淑仰麵喝下一碗茶。
眾人齊齊舉杯,當然,何言笑與何言信兄妹倆,因都在服藥,都是以茶代酒。
一杯酒飲下,宋傾淑放下茶碗笑道:“這上好的女兒紅,是我八歲那年珍藏起來的,如今已是十年陳釀,我一直都舍不得喝。今日笑兒為我徹底治好了胎記,做好了美妝,我便拿出來作為答謝。可惜笑兒與何公子不能喝酒,隻能給劉姨嚐嚐鮮了。”
“哎,民婦也是第一次喝酒,這麼好的酒,卻品不出好處來,真是慚愧。”劉氏兩頰紅暈,微帶醺意的說道。
“嗬嗬嗬,那可真是可惜了,難得大小姐肯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倒是便宜了屬下我了。”宋憑滿心快意的說道。
“嗯,這酒勉強算是好酒,不過就是味道太綿,不夠烈,不夠味!”喬老頭倒是有些不滿意。
“十年女兒紅啊……”何言笑壞壞一笑,不懷好意的瞅著宋傾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