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素十分不屑的笑了一聲,看著夏忽,看著那些從四麵湧出來的士兵們,忽然淡淡的說道:“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和我說這些話?”
夏忽看著華素,眼神中滿是狂妄,“那你覺得你是以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和我說話的?華素?”
華素看著夏忽,目光逐漸變得濃稠,還帶著濃濃的悲涼,語聲平穩而又沉重“我是他的弟弟。”他慢慢的環視著周圍的人,目光平靜中又帶著威脅,然後又轉過身子,將目光鎖在夏忽的身上,一字一句的,用一種十分認真的語氣說道;“我今天是來陪他的!”
夏忽的胸口悶悶的疼了起來,她看著華素,不知道為何,忽然之間心神不寧了起來。
在場的大臣們並沒有人出麵來斥責華素,或者說,也並沒有人站在夏忽的那一邊。
這種時候,誰也不願意做一隻出頭鳥,因為,誰勝誰負,還是一個未知數呢。如果站錯了隊,自己的那種下場,自然是可想而知的。所以,選擇沉默,是最好的辦法。
華素好像是十分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所以他看著沒有人動手的士兵們十分滿意的笑了,笑容在夏忽的眼睛中不斷的放大放大,直到再也裝不下其他的東西,那笑容是那樣的刺眼,那樣的讓人討厭。
夏忽好像也意識到了這件事情,所以她放棄了和華素的遠距離的對峙,她從高台上走了下來,人群中的人自覺地往兩邊分了過去,為夏忽分出了一條路,夏忽在眾人的審視的目光中走到了華素的跟前,然後定定的站住,她看著華素,聲音低沉的說道;“今日是他入土為安的日子,你難道要在這個時候讓他不得安生嗎?”
華素淡淡的看著夏忽,目光悲涼,他忽然就拉住了夏忽的胳膊,然後道:“我給你像一個故事吧。我的聖上。”
華素的聲音十分的抑揚頓挫,就好像是他曾經站在戲台上的那種的唱腔,這樣的語調自然也是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夏忽呆呆的看著華素,她好像知道華素要說什麼,又好像不知道華素在說什麼,隻是那樣的望著華素,好像不曾注意到華素握著她的手腕是多麼的用力,用力到她白皙的肌膚已經出現了深深的紫色的痕跡,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夏忽還沒有回過神來,華素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了。
“我從一出生就是皇子,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我其實是恨極了我的皇子身份,其實準確一點說是恨死了我的母妃,因為我的母妃既不像華涼的母親惠妃那樣得寵,也不想郭皇後那樣出身顯赫。我的母妃隻是一個丫鬟,卻生下了我。所以我自小就在那些皇子們,公主們,甚至是王公大臣的孩子們都敢欺負我。有時候,那些得寵的太監們和丫鬟們都敢欺負我。”
夏忽看著華素,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可是,後來,我又覺得很開心,因為自己的這樣的一個身份,因為正是這樣的身份才讓我遇到他,如果不是大家都欺負我的話,就不會引起他的關心,也不會讓他注意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