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素看著蘇偃的表情,似乎還有幾分放心不下,便又拍了拍蘇偃的肩膀,“這一次,是本殿下錯了,不該拿她來冒險。”
蘇偃似有動容,看著華素,臉上的表情到底是柔和了幾分。“殿下……我……”
華素擺了擺手,“你不用說了,本殿下都明白。”頓了頓,華素歎道,“大業不成,何談心願,想必這個道理將軍也明白,想往後坐享榮華,活的甜甜蜜蜜,今日,便定然要吃一些苦頭的。來日方長,我們不必急在這一時。”
“想必這個道理,不用本殿下說,將軍也是明白的。”華素看著蘇偃,笑得十分純良。
蘇偃覷著華素的表情,淡淡的說道“這個蘇偃自然明白,隻要殿下是一個守信之人,答應蘇偃的事情不會食言,不管前方是刀山還是火海,蘇偃都在所不辭,眉頭也不皺一下。”
華素點點頭,“這是自然。”
蘇偃又沉默了片刻,似乎沒有事情了,便點點頭,朝著華素行了一個不甚標準的禮,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蘇偃一走,華素臉上的笑容便再也撐不住了,唰的一下便黑了下來,華素氣急敗壞的,一腳揣在了一旁的侍女腿上,侍女應聲倒地,雙手護在自己的膝蓋上,疼的輕輕抽泣,卻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眼淚在侍女的眼眶中打著轉,模糊了眼前人光鮮亮麗的身影。
華素邁著步子走遠了,轉角處有笑容溫柔的如奕在等著他。
他牽過如奕的手,沿著回廊,慢慢的往殿中走去。
如奕長睫忽閃著,靠著華素寬闊的臂膀,輕聲問道“殿下,既然太子沒有在府中,我們為什麼不……”
華素看著如奕,沉默不語,陷入了一片沉思,顯然是在心中思索著這個主意,忽然,他眼睛一亮,看著如奕,“這是一個機會,雖然不是什麼大錯處,但卻是欺瞞父皇的罪,往大了說,便是欺君之罪,往小了說……”
華素沉吟著,“總能夠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如奕看著華素,點了點頭,說道“殿下試一試才能知曉有沒有用。”
華素看著如奕,伸出手摸了摸他白膩如剝殼雞蛋的臉,“宜早不宜遲,那本殿下便立時去宮中找父皇稟報此事。我的如奕便在這裏等著我回來。”華素看著如奕,臉上漸漸泛出了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笑意,語到中間,卻不自覺的將本殿下切換成了我。
如奕回望著華素,答道“好。如奕在此處等殿下歸來。”
華素起身,又望了如奕一眼,起身去了。
蘇偃從皇子府出來之後,徑自回到了駙馬府,本想尋得一處寧靜之地休憩一下,卻不想此時駙馬府中一片歌舞升平,絲竹管弦,響徹耳邊。
蘇偃喚來了一個丫鬟,詢問了一番方才知道公主接連幾日在駙馬府中設宴,邀請的,大多都是京城中有幾分實權的公子哥們。
丫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她看著駙馬此時的臉色似乎不大好,可是駙馬不過是問了她公主這般宴飲了幾日,都請了誰,這樣的問題。她如實答了,卻發現駙馬似乎不大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