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群人正在盯著緊張的牌局,誰也沒看到吳心,隻見吳心上前就是一腳踹翻了麻將桌。
“他媽的,誰敢來三爺地盤上搗亂?”一左臂有龍紋身的流氓瞬間暴怒,拎起一個鋼管就要過來招呼吳心。
來的路上吳心就從粉腸和花江這兩個小弟口中得知,他們的老大就是鎮三山黃有發,道上外號三爺。
那混混一鋼棍朝著吳心劈頭蓋臉砸下來,若是被砸中,免不得要被砸個頭破血流,雖然傷勢嚴重,但吳心的經驗和眼力還在,豈會被普通人所傷?他輕描淡寫抬手抓住這個人手腕,然後用力一扭,他手腕瞬間脫臼了,鋼管叮叮當當掉在地上。
這混混眼珠子紅了,他也是個有血性的,慘叫了一聲後血氣上湧,一頭朝吳心撞來。
“天真。”吳心冷哼一聲,抬手抓住他的頭,猛地往橋柱子上一撞,他白眼一翻,幹淨利落的暈過去,頭發和頭皮則粘連在橋柱上。
或許是因為這下動作過猛,吳心再次觸動傷口,一口老血噴出。
人群逐漸分開,穿著沒係扣的黑馬褂,腆著大肚皮的鎮三山慢悠悠走出來。
“你一個病癆鬼也敢來三爺的地盤上撒野?今天要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三爺也就沒臉在道上混了。”鎮三山口氣大的很,哪怕剛才吳心展露出超乎常人的實力他也絲毫不懼,底氣十足的樣子。
“你沒資格提道上這兩個字,你算什麼道,開賭局吸人血的貨色!”吳心輕蔑地看他一眼,鎮三山勃然大怒,正準備進攻,隻聽吳心又說話了,這次卻不是對他說的。
“悠悠,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聽兄弟口氣也是道上人,那咱們來拉古拉古,你馬子這幾天天天到我這來卷錢撈了不少,今天輸了錢卻沒錢給,這算什麼道理?”黃有發克製住自己凶殘的天性,他是個粗人,卻偏偏喜歡跟人講道理,而最後往往演變成自己蠻不講理,可今天他遇到一個更蠻不講理的。
“什麼道理我不知道,她輸了錢你給她不就是了。”吳心冷漠的看著黃有發。
“這算什麼道理,她輸錢憑什麼我給她?”黃有發瞪圓了眼睛,他覺得自己智商不太夠用了,難以理解吳心的邏輯。
“很簡單啊,就憑她是我罩的!”
“那你又是誰?”黃有發眨巴眨巴眼睛,他感覺吳心像是個厲害角色,當著他鎮三山的麵還給你這麼放肆。
“我是你爺爺。”
此時,黃有發終於明白吳心一直在戲耍自己,他怒吼一聲就要猛撲上來。
“且慢!”吳心攔住了他,他也真聽話,立刻收手想聽聽吳心怎麼說。
“悠悠,我有件事想問你,這胖子說你這幾天贏了不少錢,而你隻今天輸了卻還不起錢,要麼是他騙我,要麼你給我一個答案,這錢你到底幹嘛去了。”吳心眼神深處有種失望,就連他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傷感了。
“我,我……”悠悠委屈得快要哭出來,想解釋卻又開不了口,最後帶著哭腔吐出三字:“你混蛋!”
此時,粉腸這小混混不知從哪裏鑽出來說道:“我聽宋家藥鋪的老板說,悠悠這幾天都去他家買藥,有一味特別珍貴的中藥更是每天一份雷打不動,她欠了藥鋪老板不少錢,給了不少但還是補不上口子,這兩天老板放出話來,要是還不上錢就不賣給她藥了。”
一股難言的感動在吳心心頭湧現,他眼睛有些模糊了。原來是因為這個嗎,那個表麵上看去大大咧咧每天都很開心的姑娘竟然背負了這麼大的壓力。
吳心閉上了眼睛,停頓兩秒又緩緩睜開,他問正在哭泣的悠悠道:“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你快走啦,你是我什麼人啊,憑什麼管我,從今天開始我和你一刀兩斷,快滾!”越說悠悠情緒越激動,淚灑衣衫。
黃有發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嘿嘿淫笑道:“聽沒聽見,我馬子叫你滾,不妨告訴你,這小娘們我今晚睡定了,雖然三爺我不喜歡沒胸沒屁股的小丫頭片子,但誰叫她欠我錢呢,快滾快滾,別耽誤三爺洞房!”
“洞房!洞房!洞房!”周圍的混混也跟著起哄,賭徒們見勢不妙早就跑得一幹二淨了,此時,立交橋下隻剩下吳心,悠悠,還有鎮三山那一夥人。
粉腸和花江也算在其中,不過吳心不知道這兩個還算不算得上是鎮三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