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躺在床上的吳心忽然有種預感,自己早晚和鼠王有一戰,黑暗三天王已死其二,隻剩下一個豈能幸免於難。
接下來的幾天是吳心難得的清閑時光,也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後寧靜。中藥起效了,而吳心改造過的身體恢複的速度也很快,在昨天他就能下地行走了,但仍然無法戰鬥。
而今天,吳心吐出不少暗紅色的血塊,悠悠嚇了一跳,還以為吳心病情加重要送他去醫院。吳心自己心裏清楚,這是自己的肺部碎片,阻擋了肺部愈合所以被排出體外。
將在惱人的血塊吐出,吳心長出了一口氣,隻覺得神清氣爽,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你真沒事?我可要出去工作了,沒事我就走了哦。”悠悠有些擔憂吳心,這幾日同床共枕二人已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當然,二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說實話,此時吳心就算有不軌的想法他也做不了,而且房間狹窄這隻是權宜之計。
確定吳心沒事,悠悠就放心離開了。至於她去幹嘛,不是偷就是賭,吳心心裏明鏡似的,但此時他並沒說什麼,悠悠對他有救命之恩,就算沒有,他也不會任由這一朵白蓮花墮落。
病人很需要睡眠,睡眠中,人體的修複機能會發揮到最大,悠悠走了沒一會兒,吳心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如果沒有不斷的砸門聲,吳心可能會睡到第二天早上。
緩緩睜開眼睛,吳心看著兩個染著黃頭發都掛了耳釘的小混混闖進來,沉聲問道:“你們可知道擅闖民宅你什麼罪,足夠你們兩個進看守所蹲半個月了!”
舉手投足間吳心仍然有刑警隊長的威勢,不過這兩個小流氓完全不怕他。
“呦嗬,沒想到那小娘皮還養了個小白臉,你聽聽他說的什麼話,他當自己是警察嗎?”一混混與同夥嬉笑道。
“就是,給他幾分顏色還要開染坊!小子,老老實實交代,悠悠那婊子都把錢藏在哪了,如實回答,哥們不為難你,要不把你褲子扒了拖出去打!”另一人也開始幫腔。
在吳心眼裏,這兩人的行為就像是京巴朝人叫囂,簡直不知死活。
“悠悠怎麼了?”吳心不禁皺起眉頭。
“哼,那婊子在賭場賭輸了還不起錢,我們老大說了,先把她家抄了,然後再用肉身還債,你氣不氣?”說完,他還挑釁似的看著吳心,臉上的表情無比欠揍。
“就憑你罵悠悠兩聲婊子,我就該打碎你滿口牙教教你怎麼說話,現在我給你一個悔過的機會,帶我去見你們老大,我放你們一馬。”吳心認真說道。
“哈哈,粉腸,你聽見沒有,這小子他說……”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抱著肚子開懷大笑,一邊笑一邊嘲諷著,但下一秒,從地上伸出兩隻暗影巨手死死攥住他們,這兩個混混隻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快被捏癟了,晚飯差點沒吐出來,肺部的最後一絲空氣都被壓榨出去。二人雙眼暴突,想求饒卻發現自己沒力氣說話,隻能不斷用可憐的眼神看著吳心。
吳心也沒想置他們於死地,見差不多了便鬆開暗影之手,說道:“現在你們可以說了吧。”
二人趴在地上不斷咳嗽著,終於把氣喘勻了,求饒道:“大哥,老大,您說什麼是什麼,你想怎麼就怎麼樣,隻求你別殺我倆,設局坑悠悠,不,是悠悠奶奶的人可不是我們哪!”
這兩個小混混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怖已經被徹底嚇到了,估計此刻吳心問他老婆內褲是什麼顏色的他都會如實回答。
掙紮著站起來,吳心指揮兩小弟扶著自己去見他們老大。
一出門就看見兩輛摩托,吳心搖了搖頭道:“我大病初愈不能受顛簸,二位受累,扶我走過去。”
“不累不累,能為您老效力是我們哥倆的福氣。”這兩人堪稱欺軟怕硬的典範,見吳心強大,恨不得跪下來舔他的腳。
吳心也不擔心這兩人敢生歹心,雖然行動不便,但殺死這兩人比捏臭蟲難不了多少。
兩個人形拐杖攙扶下,吳心也花了半個小時才趕到立交橋下麵。
這裏吳心印象很深,他到這裏抓過幾次賭。次次都是無功而返,此時天已經黑了,立交橋下麵掛著燈泡,收拾得幹淨的土地上擺著幾台麻將桌。
周圍植樹工作做得好,立交橋下十分隱蔽,尋常也不會被人發現。
此時,大概有幾十人在聚賭,而吳心也看到悠悠被綁在橋墩子上。吳心視力極好,遠遠就看見悠悠臉上的淚痕,顯然是受了不少委屈。
吳心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這些天積聚的殺意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推開攙扶的兩人,扶著柱子慢悠悠走到麻將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