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惠吃驚的望著師姐碧秀心,她沒有想到師姐真的舍得拋棄慈航靜齋的身份,難道她把從小生她養育她的地方說拋棄就拋棄?好生無情。想到這裏,梵清惠冷哼一聲,譏笑道:“想不到你連師傅的養育之恩和教導之恩都不要了。”
碧秀心臉色蒼白,搖了搖頭,低聲歎道:“我沒有忘記,可惜師傅已作了古,而且你不是早把我開革了麼?”
梵清惠拿著手中的慈航劍,大笑道:“沒忘記,那你為什麼總與師門作對,竟和大魔頭在一起,師傅若是知道了,恐怕會氣得從墳堆裏爬出來。”
吳天忽然來到了梵清惠身後,冷笑道:“慈航靜齋也知道弟子有恩,佛門不是號稱出嫁人麼?你們佛門有多少知道自己是爹娘養的,隻怕心中隻有那大胖子罷。心中隻有一個佛,父母在你們眼中不過是個過客。反正出家就已沒了家,怎麼師門反而在乎弟子關心師門呢?天大的笑話,當了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若是那些出家了的佛徒子孫,恐怕他們的父母後悔養了他們,人說養兒防老,可養出這樣狼心狗肺的佛徒,更是氣得半死。你師傅若是知道夫人這般選擇,隻怕她才覺得我家夫人已得佛門精髓,秀心的家是慈航靜齋,那出了慈航靜齋這個家有何不可。”
噗嗤一聲,梵清惠被吳天的話擠兌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指著吳天半天說不出話來。而祝玉妍則插著蠻腰,然後笑盈盈的望著梵清惠,眼中盡是鄙夷的神色。
隻見吳天又淡漠的說道:“你如果覺得自己的心已不純淨了,身體也不幹淨了。嗯,好像佛門常說身體是一具臭皮囊而已,料想你也不會在乎的。若不是夫人救了你,我早一刀宰了你,那還留你到現在活得好好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我已對你仁慈了一次,不會再有下一次。你給我永遠記住,這次是夫人救的你,是你師姐。如果是我和玉妍姐姐早把你剁成碎肉,然後丟去荒郊喂狗去了。”
梵清惠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狠狠的瞪了吳天一眼,沉聲道:“吳天,今天你沒有殺我,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罷,梵清惠一把推開碧秀心欲去攙扶她的手,掙紮著爬了起來,冷冷道:“很好,碧秀心,我以齋主的身份宣布你不再是慈航劍齋的人了,從此,你做的任何事都以師門無關。以後見麵,我們就是仇人,我不會繼續留情的。”
吳天罵道:“給我滾,真是不可理喻的狠女人,一點知恩圖報都沒有,好像別人對你好是理所應當的,憑什麼所有人都要對你言聽計從,都要聽你才是正義的,不聽你的都是邪惡的。老子幹了你,那是你他媽自找的。當時不見你反抗,好像很享受似的,那個時候不見你罵人,好像叫得還很歡的呀。”
梵清惠狼狽的離去,不大會兒的功夫便消失在月色之下。吳天拉著碧秀心的手,此時吳天感受到碧秀心的手很是冰涼,吳天把碧秀心攬在懷裏,安慰道:“夫人,慈航靜齋已經變味了,若是呆在那裏,恐怕你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會幹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卑鄙事來。走吧,這賤人走了,揚州清靜了,料想十年內是不會出幺蛾子的了。”
祝玉妍心中沒有任何醋意,反而覺得碧秀心很可憐,遇到這樣的師妹齋主,的確是人最大的悲劇。她在陰癸派就沒有遇到這樣的師姐或是師妹,至少陰癸派在她領導下已愈發團結。
三人上了小船後,吳天心道:“女人傷心的時候,最好的解憂之法就是造人運動。再沒有比這個法子更好的了。”想到這裏,當即把碧秀心壓在船上……
明月一直沒有過江,看到了這驚天的一幕,暗罵道:“真是個混蛋,在外麵就敢如此作為,就不怕有人看見麼?”遂又想起和吳天在一起的日子,明月有些癡了,直至吳天過了江,瞧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明月才抹了一把眼淚,硬是咬著牙,然後默然的離開。
三人發泄後,具都神清氣爽,一切煩惱都沒有了。祝玉妍問道:“你何不把她叫回來,她一個女人出去不危險麼?”
吳天道:“現在的她還不屬於我,也許過些年,等她真正的想通了,悟了,她就會回來的。”